“風起西窗掃落桐,清幽無過是山中。愛看雨霧雲霽雲晴後,畫出斜陽築紅樹。”傅風大笑道:“這詩題的好。”
“祁珣文印。”陸湛指了指《秋山圖》右下角道:“畫這畫的人叫祁珣。”
傅風仔細看了看,“喲,還真是,祁珣?”他低頭思索,最後還是搖搖頭,“沒聽過。”
“我也想看,我也想看。”沈卜芥蹦噠著,畫上的文印很小,她仰著頭眯著眼也看不清。
傅風伸手將她抱起,努努嘴,“就是這個。”
沈卜芥這下可以近距離接觸《秋山圖》,自然也看到了畫右下角的“祁珣文印”。
她歪著頭想了想,覺得祁珣這個名字很是耳熟,是在哪兒聽過呢?
傅風看她一副苦惱的樣子不由笑了,“小小年紀,什麼事讓你如此苦惱?”
沈卜芥還在沉思,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眼神一亮,指著祁珣文印笑道:“我聽過祁珣這個名字,她是一名很厲害的畫修。”
這是她剛才突然想到的,那還是清明節回鄉祭祖時堂姐提到的呢,堂姐沈青黛提起這個名字時,眼睛裡都是欽佩與崇拜。
聞言陸湛轉過身來,面露詫異,“咦,你怎麼知道的?莫非你認識祁珣?”
傅風將沈卜芥放下,沈卜芥只好仰著腦袋道:“不認識,我堂姐跟我說過,她說祁珣的畫技十分了得,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
陸湛止不住點頭笑道:“此人畫技的確精妙,真想看到這幅畫的真品啊!”
“真品?”沈卜芥疑惑了,難道眼前這幅畫是假的嗎?
陸湛領著幾人回到座位上,指著掛在牆上的畫道:“這是復刻的,並非原稿。”
沈卜芥眨眨眼,與空明對視,兩人都有點蒙。
“先生,您怎麼看出來的啊!”沈卜芥又看了眼復刻的《秋山圖》一眼,沒覺得哪裡不對啊!
陸湛提醒道:“刻著“祁珣文印”的地方墨跡並非是正紅,而是暗紅,暗紅較正紅要黯淡一些,這是復刻時必須遵守的規矩,以示與真品之間的區別。”
他笑了笑,繼續道:“當然,真品與復刻之間的差異遠不止於此,畫修畫出來的畫一般都是畫修作為攻擊和防護的武器,真品的威力自然比復刻品要大的多。”
“那為什麼還要復刻?”
傅風用扇子敲了一下沈卜芥的腦袋,“笨,當然是因為便宜啦!真品好是好,但價格貴呀!復刻品相對而言呢,就要便宜許多,而且這種只是作為酒樓包間用的裝飾品你還指望是真品啊!”
“萬一哪天兩個客人在包間裡一言不合打起來,傷及畫作,若是真品,豈不心疼死了。”
“哦哦。”沈卜芥捂著腦袋點頭,嘴巴一癟,“那先生也不能敲我的頭呀!把我敲笨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