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見每個學生的面前都有了,“這是為了讓你們更好觀察其形態,免得你們出去遊歷時遇到了,無法將書上的內容與實際相對應,吃了大虧。”
書上的影象到底是不如這樣的方法呈現的直觀,也不如這樣給學生留下的印象更深刻。
沈卜芥面前的飛涎鼠在不斷變化著動作,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飛涎鼠的每一根毛髮,若不是剛才用手抓了,很難讓人相信它並非實體,實在是太模擬了。
她一邊觀察飛涎鼠的動作,腦子裡想著它的習性和功效,分析它每一段跳躍奔走的速度與距離。
記住了一個就運用靈力手輕輕一揮,將它從眼前揮走,再招來下一個動物或者是植物。
等到把今天陸湛講的一一回顧記住再用本子記下後,就與同桌穆流光聊起天來。
穆流光記憶的速度與沈卜芥不相上下,停下的時間差不多,環顧四周,看到還有不少人沒記下來。
沈卜芥用手肘碰了碰穆流光,“流光,我們什麼時候也能像陸先生一樣用靈力凝聚實體啊?”
穆流光歪著腦袋想了想,“勤加練習、修煉,積攢足夠多的靈氣,然後再等我們長大一點兒應該就可以了吧。”
沈卜芥就耷拉下腦袋,語氣裡滿是惆悵:“那還要好久呢!”
遠在沈家的沈知行還不知道小人兒的煩惱,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煩惱。
而李寫意和呂秋,則一早便去挽顏坊了。
他留在家裡,躺在藤椅上,旁邊的案几上端放著一杯茶和幾盤糕點,茶香嫋嫋,帶走了他的幾分思緒。
沈知行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邀請函,這張邀請函是陣法堂的人早上送過來的,上面寫的是希望他能加入陣法堂,一起研究陣法,為浮桐國的陣法事業添磚加瓦。
前不久沈知行將自己研究陣法機器的資料整理了一份投入陣法堂,現在的是回信。
他這麼做也是因為研究遇到了瓶頸,有些想法因材料不足無法進行深入研究,他需要跟對陣法有深入研究的人一起討論,一昧閉門造車是很難出成果的。
他的這份資料一經投遞,很快被專門負責陣法堂對外資料稽核的人看到,呈上去,被陣法堂的主要負責人看到,大加讚賞其奇思妙想,操作的可行性也很強,就對沈知行發去了邀請函。
沈知行對此並不感到驚訝,他對陣法一道有自己獨特的理解,天賦、資質、努力他樣樣不缺,年歲不大,但實力很強。
只是他一旦入了陣法堂,就沒時間在家中幫李寫意處理原材料了……
沈知行擰著眉頭,沒想出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
“咚咚咚——”一陣很有節奏的敲門聲打破了沈知行的沉思,沈知行將邀請函往案几上一放,起身大跨步往前門走去,心裡很疑惑,就大聲喊道:“誰啊?”
開啟大門,只見一位三十左右,身穿黛藍色衣袍的僧人,男子身形清瘦而挺拔,仿如空山中的一株勁竹,長得面如冠玉,眉清目秀,手上杵著一根禪杖。
旁邊跟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男孩兒也是僧人打扮,容貌俊秀,目若朗星,一雙鳳眸狹長,眼梢微挑,年紀不大風姿已然初成。
“懷,懷淨?”沈知行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瞳孔微張,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和失而復得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