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武寰可不是靠比慘才當上的這個文字輩。
剛才的那首《十面埋伏》雖然沒有演奏完,但那種波瀾壯闊的氣勢和撲面而來的殺機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而當廖大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場雖然一片譁然,但竟沒有半個人出口反駁,也確實多虧了這首曲子。
再加上先前的那首《賽馬》最後的“馬嘶聲”,沈武寰在這個世界的民樂行當裡開個宗立個派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一方面是自問自己做不到,一方面是廖大師發話了,人家是文字輩最大的幾人之一,當面反駁對方,確實有些不合規矩。
可要說所有人都贊成這次的安排那可就有點假了,至少在場和廖大師平輩的幾位老人那可都是意見多多啊。
結束了考核,正巧趕上飯點,廖大師擺下宴席,讓沈武寰等人嚐了嚐地道的CN式宴席。
這種傳統宴席不說讓她們大開眼界,卻也增長了不少見識。
別說李芸熙安妮這倆外國人了,就是琪琪夏夢雪也有不少菜色根本沒有見過,唯獨沈武寰對這些美食是娓娓道來,畢竟是有技能的人,一般人比不了。
廖大師也是個老饕,兩人不但在音樂上能聊得個天昏地暗,在美食上也不分高下,就連一旁的方大師都自愧不如啊。
飯點過後,便是正式的入行儀式,即便已經到了現代,民樂也沒有形成一切從簡的習俗,該有的流程全部來一遍,繁瑣的讓人髮指。
最後弄到夜裡十一點左右才全部結束。
而當沈武寰等人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次日凌晨三點多鐘了。
目送沈武寰、李芸熙、琪琪三人回屋,安妮挽著夏夢雪的胳膊,腦海之中情不自禁的回想起當時的情況。
“一個能把琵琶彈成這樣的演奏者,會因為演奏太過用力把手指弄破嗎?”
這個疑問恐怕稍微注意一點就會發現得到。
琵琶和任何一種樂器一樣,都是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才能夠有所成績的,而在練習的過程中從沒有傷過手指的情況,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
“不行,這還不算是決定性的證據...看起來觀察還需要繼續。”
“安妮,我們回去睡覺吧。”夏夢雪拽了拽她的胳膊,把她從思考之中拉了回來。
安妮嫣然一笑道:“嗯,走吧。”
而另一邊,在沈武寰等人走後,民樂派系裡幾個文字輩的大前輩也聚在一起開了個會。
“廖老,你這一招用的實在太不恰當了,怎麼能直接讓她入文字輩呢,這樣的小姑娘和我們同一輩分,我們的老臉還要不要了?”
“我承認這個姓沈的女娃確實對民樂的掌握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但我們這一行裡可不是光有技術就行了,不然輩分不就全亂了?”
“咱們這一行,可從沒有一入行就這麼高輩分的,這既不符合規矩,也同樣沒有先例。”
冷靜下來的眾人似乎對於廖老的決定相當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