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憂傷給她打了預防針,溫俐書現已可以平靜的面對這一切。
其實,在他把戒指送給鍾晴後,她的心已經沒了任何的眷戀。
在她看來,宋虔丞確是有著別人無法取代的地位,但有些愛超出了底線,就沒辦法再繼續了。
既然是宋虔丞提出的離婚,她也就坦然的接受,溫俐書走到了另一張沙發坐下,撿起離婚協議書看了眼。
這一次的協議書,比上一回她擬的那份詳細多了,她不再是淨身出戶,宋虔丞把他手上的溫氏股票全都轉給她。
溫俐書身上有傲氣,拒絕說:“我淨身出戶就好,這些股份是你花錢買的,沒必要轉給我。”
宋虔丞表情之冷淡,“我沒時間跟你談這種小錢,你趕緊簽好,我一會兒還有事情。”
催促之下,溫俐書就抓起筆,把名字簽上。
簽好之後,溫俐書將檔案沿著桌面,推到了宋虔丞那邊,示意他去簽名。
宋虔丞抓起檔案,從口袋裡掏出鋼筆。
在他簽名時,溫俐書特意去看了宋虔丞一眼,他臉上淡定從容,看不到一丁點的不捨。
有些話堵在溫俐書心裡特別難受,她不吐不快,就抓著最後相處的機會,她問了出來:“你昨晚為什麼要給我送戒指?”
宋虔丞沒接話,直到把兩份檔案都簽好,他將筆蓋合上,把鋼筆放回口袋後,才淡淡回:“總不能每一次都是你甩了我吧,我給你送戒指,當然是想讓你回心轉意的愛上我,等到你泥足深陷的時候,我就可以甩了你。”
溫俐書抿唇,原來昨晚都是虛情假意。
宋虔丞無意再繼續話題,他拿著檔案從椅子上站起來,再道:“既然離婚了,就離得乾脆一點,解約的事,我改天會讓法務把檔案寄給你,那三百萬的違約金,我就當是送給你的離婚禮物,不用你付了。”
宋虔丞拿著其中一份檔案,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溫俐書從沙發站起來,急聲喊:“宋虔丞。”
他聞言停步,轉身回來看她,
溫俐書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宋虔丞將眸子微微一眯,之後就像會讀心術那般,沒有遲疑的接話:“如果你是問我,有沒有愛過你?我的答案是很後悔愛過你。”
爽快利落的一段話,正是溫俐書本是想要問宋虔丞的問題。
他說完之後,再次動身往樓上走去,溫俐書抿緊唇,看著他消失在轉角處。
她轉身,伸手撿起宋虔丞留下的另一份檔案。
此時正值晚上十一點,落地鐘聲鐺鐺鐺的敲個不停,然而每敲一聲,她的心就震盪一下。
溫俐書渾渾噩噩的走回房裡,把行李箱開啟,麻木的收拾著行李,不久之後,她拖著一個行李箱,離開了別墅。
樓上的主臥,宋虔丞站在陽臺上,雙手緊緊的握著欄杆,而視線則盯著那個推著行李箱漸行漸遠的背影。
昏黃的路燈下,溫俐書顯得特別的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