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易惜風便搖了搖頭,他開口道:
“下面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萬一我出了什麼意外……你一定要將這個訊息帶出去……”
話音剛落,鍾靈溪眸光之中頓時升起一片霧氣,眼眶一紅,瞬間晶瑩起來。她一把抱住易惜風,潤滑玉頸貼上易惜風肩膀,無聲地抽泣起來。
少女芬芳的體香鑽入易惜風鼻中,可他現在卻無心體會,他輕輕抱了抱鍾靈溪,撫了撫少女芬香的秀髮,緩緩將她從肩膀上移開,面色沉重地對她說道:
“還有一個時辰,這道陰陽之氣就會散盡,你一定要把這些話牢牢記住。”
鍾靈溪擦了擦眼角,強忍住內心的這份痛楚,點頭答應了下來。
易惜風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說道:
“還記得咱們從那具古屍上搜出來的銀色面具嗎?”
說著,他將那副面具遞到了鍾靈溪跟前,不等鍾靈溪回答,他便接著說道:“這面具與昨夜襲擊我的人戴的一樣,一模一樣。”
昨夜雖然月光暗淡,但易惜風仍舊清晰地記得那張面具的模樣。
“山水遊記上記載,那具古屍本名贏清然,晚年曾結交過一位好友,名叫章璃月,咱們路過的那個涼亭就是章璃月為贏清然建的,這封信應該就是贏清然藏在涼亭裡的。”
“什麼信?”
“信已經焚燬了,上面只寫了五個字:唯道,可開天!”
“唯道,可開天……”鍾靈溪細細琢磨著。
易惜風繼續說道:“贏清然本就屬於銀面具一派,在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破開洞府的方式,也因此遭到了銀面具人的追殺,他將那封密信藏進了涼亭裡,期待著章璃月能夠發現,而之後他自己則躲進了山洞之中,當銀面具人追查到山洞後,他又藏進了寒潭裡,只是他沒想到,那寒潭下面竟有至陰水脈存在。”
鍾靈溪細細聆聽著,將易惜風所說的話全部記在了心裡。
“後來贏清然出了寒潭後不久就氣絕身亡了。”
“你是說,唯道可開天這幾個字是贏清然留給章璃月的?”
易惜風點點頭,接著說道:“贏清然知道開洞府這件事後,明白了這是贏家嫡系為了掌控絕對權力,故意不告訴全天下人的,而贏清然則不同,對百姓有一種天生的悲憫心,他不想讓全天下人都矇在鼓裡,一輩子被贏家統治。”
“於是便欲將這件事告至天下,可惜事情敗露了,被天下通緝。而章璃月是他最信任的人,於是在逃去洞窟之前,將密信留在了涼亭裡,希望章璃月能幫他傳出去,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章璃月到死都未曾發現那封信。”
這些線索易惜風之前並不知道,只是再將那本山水遊記上記載的內容全部連起來後,才得出這個結論的。
“那贏清然為什麼自己不去開闢洞府呢?”鍾靈溪疑惑道。
“只有破虛境之下,才有機會開闢洞府,而那時的贏清然已經是破虛境了,自然無法開闢,況且,唯道可開天,這幾個字想想容易,但要做到卻很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