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山卻絲毫不在意白衛山言語中的輕蔑,反倒回身對海鬼說道:
“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著,你這點秋風醉,就算再來上十壇,白將軍也只會當涼水過腹。你也太小看南陸殺神了。”
說話間,白衛山卻突然認出了眼前這壯漢,那日劫路也有他的份,遂說道:
“你這二當家竟親自去我下唐劫道,怎麼,九江的買賣已經不夠你們做了嗎?”
獨山賠笑道:
“白將軍言重了,我海鯊幫如今早已不做這些半途劫道的勾當。”
“不做劫道的勾當?”
白衛山臉上初露一絲怒意,但仍壓住情緒沉聲說:
“那是不是我還要謝你,代白某迎接那北陸來的鐵勒世子?!”
獨山依舊是面露春風,但這般溫和的表情在他那張兇臉上實在是難看得很,然而在這層笑意之下,白衛山卻很難看出此人當下心境。
很多人雖面無表情,甚至像海鬼那樣沒辦法做出表情,但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一次呼吸快慢的變化,白衛山都能一眼看穿此人此刻是懼,是驚,抑或是喜。
這位海鯊幫二當家,城府頗深。
而獨山面對白衛山的咄咄逼問,卻是沉穩應答道:
“其中有些誤會,還得由白將軍想見的那位來解釋箇中緣由。”
白衛山拍案而起,垠風真氣力透朽木,那烏黑桌面上兩隻空空如也的酒罈應聲崩裂成數千片碎瓦,卻未有一塊碎片飛出這方尺桌面,就連那搖搖晃晃的木桌也完好無損。
“那便帶我去見他!!”
白衛山冷然喝道。
獨山看著一桌狼藉臉色稍變,長疤橫穿而過的那隻右眼微微顫動了一下。
白衛山,好一個白衛山!!!
他身後的海鬼卻尖利著嗓子喊道:
“非善者入幫,須受三刀六洞,你想見大當家,先過了我這關!!!”
說完,那寬袖中隱藏的彎刀已然握在手中,作勢就要向白衛山衝過去。
獨山一把拉住了海鬼,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