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城城樓之上。
鳳夜梧居高臨下的看著一片狼藉,將士們也都在收拾著殘局。
城樓之下站著的穆白和蕭寒,還有一邊的吳暮雪神色各異,只不過卻出奇的一致,齊齊的朝著城樓之上看去。
“衛思遠還有曲簾都已經死了,這仗我們贏得漂亮,只不過現在想想,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場戰,若是這陛下的心結不解開的話,誰知道怎麼辦才好呢!”
蕭寒不禁開口埋怨道,一邊的穆白輕笑一聲,不以為意。
“你今日怎麼不算算陛下和陸將軍的事情?”吳暮雪不禁開口問道。
穆白笑著搖搖頭,背過身去,朝著城裡面走去,“這還有什麼好算的?這一次過後,我倒是相信了,不管怎麼樣,這鄴朝的萬里江山,算是交付在兩人的手中。而且這兩人,將來一定會是千古流芳的明君!”
說完,穆白不禁哈哈大笑。之前算不出來的命數,原來也都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
有些事情是說不準的,因為誰也不知道,感情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遠處的冷風吹在鳳夜梧的臉上,鳳夜梧張了張嘴,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對不起,”到底還是陸覺先開口道,走上前去,立在鳳夜梧的身邊。
鳳夜梧抬眼看向一邊的人,“沒有什麼誰對不起誰,當初的事情和現在你幫了孤王相比較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孤王不會和你計較,若是你想要這鄴朝的天下的話,孤王給你。”
“奴不想要江山,奴想要的一直都是你。”
陸覺語氣堅定道,伸出手從袖子之中抽出來一張紙條,遞在鳳夜梧的面前。
猶豫半餉,鳳夜梧還是伸出手接過。
“當初陛下中了歃血毒,毒聖說需要以身試藥,奴以為奴命不久矣,所以才會出此下策,讓吳暮雪和奴一起演了一齣戲,為了讓戲演的全面一些,奴不得不如此。”
陸覺開口解釋道,看著面前的女子,竟然有些哽咽起來。
鳳夜梧顫抖著手開啟面前的信紙,潦草的字跡躍然紙上,是一封血書。
“歃血欲解,要以命換命,陛下安然則將軍死。但天生情感,豈能拘束於情節細處?古書有載,聖者為公,亂世之中輔佐,盛世消亡。今臣一命,得天子之意,則清平大安。”
“這是什麼意思?”鳳夜梧脫口而出,眼中帶了幾分不可置信,“毒聖他?”
“他換了奴的命!”陸覺接過鳳夜梧的話茬道,語氣之中也帶了幾分愧疚,“衛思遠的事情來得猝不及防,毒聖知道我命不久矣帶著奴離開。毒聖研究古籍之中,發現了聖者身上的秘密,可以救奴一命,雖然奴不願意,但是......”
後面的話陸覺沒有說出來,鳳夜梧也能夠想到。
聖者為公,亂世之中輔佐,盛世消亡,便是這個意思。
那日的天色突變,不是無中生有,便是毒聖正在隕落。天生異象必有妖,這一點,當初自己怎麼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