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祭旗還在,若是晶石還在,若是她還能畫陣法,她真想讓他在火中煎熬一生一世小若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恨不得就將他拆皮去骨,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哈哈,”看著小若的樣子,羽扇公子搖著腦袋,嬌笑著說道:“既然林三小姐不想用奴家備下的午膳,那便罷了。想來主子很快就會召見你的”說完,便帶著倩柔邊仰天大笑著,邊朝著牢房之外走去,那一扇的鐵門也再次關上。
她竟是這樣的弱,面對如此深仇大恨的人,她竟然除了隱忍,只有隱忍。小若心中再有不甘,卻也只能如此。她若是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得到的也只有更多的羞辱罷了,也只會讓那些人更加痛快罷了。
此刻她倒情願謝丹娘能將那為她備下的藥給她一些,讓她徹底昏迷過去,就算是死也好,起碼她可以不用想著哥哥,不用想著倩柔,不用想所有的事情。
日落西斜,牢房的門再次敞開了,走進來的,更如那羽扇公子所說的主子,藍士康。
“林三小姐,一日不見當真如隔三秋,不過一個小小的官家嫡女,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江湖上神機老人的弟子,竟然還將他的陣法之術也學會了。”藍士康進了牢房,便坐在了隨身伺候的人剛搬進來的羅漢椅上,看著坐在地上的小若冷笑著說道。
這是小若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藍士康,第一次如此不用顧忌什麼地看著。只是她看不懂,為何留著一樣的血,卻偏偏會如此不同,可以殘忍到漠視所有人的性命,難道就為了那一張皇位嗎
“你是如何發現的”小若冷冷地看著藍士康問道。
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每一件都細細地想過是否有什麼漏洞,可為何就在安靜了這麼多天之後,突然被人發現了她的身份她到底忽略了什麼
“如何發現”藍士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信封扔在了小若的面前,說道:“那還真該謝謝朕的那位愛妃了,若不是她派人殺了那宮女的娘,朕還拿不到這個東西,也不會想到你竟然連解藥都拿到手了。”
其實藍士康拿到小若的信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就在張公公稟告說嵐簫宮裡少了個打掃的婆子時,若是其他人便也罷了,只是此人是那個宮女樂兒的母親,便已經讓他起了些疑心。也不知謝丹娘和淑太妃是太過聰明,還是太過愚蠢,派人將樂兒的娘殺死之時,竟然未曾想起小若的那封信。
當搜查宮中各處的禁衛軍發現這封信遞上去的時候,藍士康這才發覺龍椅之下的解藥竟然已經一顆都不剩了。雷霆大怒之下,藍士康便派人將所有看守禦書房的禁衛軍逐個上刑查問,這才知,皇后死的那日,皇貴妃娘娘身邊的醫女姑姑竟然當著兩個禁衛軍的面,進過御書房。
那兩位禁衛軍自然不得善果,只是下一秒,藍士康便出現在了小若的房間裡。
小若撿起地上的信封,她雖然早就從謝丹孃的口中得知樂兒母女已經被殺,只是看著這個信封,仍舊是心中一痛。信封中的信還在,連那顆解藥都還在。就如同她給樂兒時的,一模一樣。
藍士康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了小若的面前,右手捏著小若的下巴,說道:“那隻玉盒呢還有一顆解藥呢”
小若朝著藍士康“呸”了一聲,說道:“怎麼,皇上沒讓人在好好搜搜嗎說不定我就將那玉盒藏在宮中的哪處,或許是在鳳朝宮中,或許是在嵐簫宮中,皇上好好查查也就是了。”小若的臉上,滿是嘲諷。
其實小若有一點不知道,千楓的解藥只要離開那隻玉盒三個時辰,便會徹底失去效用,所以信封中的那顆解藥才會再次出現在小若的面前。
藍士康想要玉盒,想要解藥不假,可他更想知道,此物是否已經被小若送出了皇宮,此物是否已經到了藍宇成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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