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6卷]
第206節第一百九十九章詳情
那來送餘藥的小夥子年紀不大，眉宇之間，多是耿直之態。.只見他說完那些話之後，就將五隻雞蛋放在桌上，帶著空竹籃，朝著門外飛奔而出，好似身後有什麼人正在追趕他一樣。
蔣大夫把完了最後一人的脈，開完藥方，送走病人之後，親自關上了大門。
開啟那桌上的藥方，蔣大夫細掃了一遍，並無任何不對之處，的確是寒症的藥方。再將所有的藥材攤開在桌上，卻在其中發現了一些巴豆。
蔣大夫一臉嚴肅地說道：“為醫者，心定最為重要。無論發生了什麼，情緒不穩，心神不定，就不可再為病人問診。這次是錯放巴豆，那下次，你準備放什麼？斷腸草？！”
義楚直接跪在了地上，說道：“徒弟知錯了。”
從那兩兄弟說病人除了藥之外，未曾吃過其他的東西之時，義楚就想過是否是自己的藥出了問題。而蔣大夫，則是直接從老者的糞便之中而得出的結論。
“幸好這戶人家不懂事由，若是他們有錢換個大夫看診，被其他大夫看出你藥之中誤放入的巴豆，你又當如何？恐怕你這一手的醫術就白學了，還有誰敢上門求醫？”不光是義楚一生被毀，就連蔣大夫自己的名聲，只怕也要被毀掉了。這一行裡，只要被確診是大夫醫死人，那這大夫，又有何面目繼續行醫？
“是，徒弟心神不定，已不再適合把脈問診。明日就關門停業。”義楚低頭說道。
事實的確就如同蔣大夫所說，自從小若進宮以後，他就開始心神不寧，唯恐小若一個不慎，被藍士康發現。可宮中戒備森嚴，他這樣的小大夫又如何能進的去？收不到裡面傳出來的訊息，他不知道小若這幾日都發生了什麼，自然心中多有不安。這次竟然在藥方之中放錯了巴豆，實在有違為醫者的行為。
“說吧，你們到了京都都做了些什麼？來這的路上，有一位婦人說小若那丫頭進宮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若對義楚來說，是何種意義。別人不知，蔣大夫是知道的。
“我與小若到了京都城門之時，被守城官兵阻攔。小若不方便開口，就用了一個啞女的身份。之後，幸虧遇上李言旭，才得以逃離。之後，我們就到了此處落腳。”義楚看了一眼蔣大夫，仍舊跪在地上，低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李言旭可有發現什麼？”蔣大夫摸了一把自己的長白鬍子，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個徒弟就不知了。只是那位李言旭本已經打算離開，卻突然轉身之後，就出言相幫。想必是看出些什麼了。”義楚再次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隱隱約約好似小若與那李言旭之間的確發生了什麼，只是當時場面太過混亂，所以他未曾注意到。
“那他可有來過這裡？”蔣大夫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