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出現在這,看來是鄭留失手了。
鄭留為人狡詐,他與鄭留相交多年,關於花家的事情,他沒少跟鄭留吐苦水。
因而鄭留第一次見到花婠,他就給他孟攀來了信。他說,花婠在北朔突襲那一夜去了他鄭留的陷陣營,他會想辦法料理了這個花婠。
這些年鄭留不知道弄死了多少豪門貴送去的孩子。
孟攀沒有想到,這個花婠竟然能在掙來的手底下活命。
“令尊可還安好?上次吾妹家書還說,花侯待她很是不錯!”孟攀看上去就像是位溫文爾雅的長輩,笑容可掬。
花婠冷眼看著孟攀:
到此時,還不忘給孟氏造勢。
“是嗎?”花婠提高聲音,朝著孟攀回答道:“自打你妹妹進了侯府,我爹爹待她不薄!從當年的一個倒貼的侍妾,到了如今的一府主母。除此之外,在整個侯府我爹爹待著不錯的,還有其他十幾位姨娘!”
“咳咳……大丈夫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孟攀乾笑了兩聲,有些面紅耳赤。
他妹妹在東海侯府也是厲害的,怎麼到了這丫頭嘴裡,聽著怎麼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孟攀心口憋著氣,卻還是笑得如沐春風。下一秒手下動作流暢地將姜九爺等人扶到了主位一旁:“大侄女,今兒是我姜孟兩家大喜的日子。良辰馬上就要到了,這主位還得讓九爺坐上去,走個禮。”
孟攀說得走個禮,其實就是婚姻嫁娶三拜天地這些個流程。花婠看了看門口就要進門的新人,蹙了蹙眉:“孟正史這嫁的又是哪位妹妹啊?我可聽說……孟氏盛產女子!半年前,孟正史才將家裡的嫡長女嫁給了盧州七十多歲的老員外。卻不成想,剛嫁過去沒幾天。那老員外一命嗚呼,死在了香閨。令女還差點吃了官司……”
前一世這個時侯,花婠還沒有出嫁之前。她出去參加帝都名門見的宴會,別人總拿她繼母孟氏家的醜事,噁心她。
當時,花婠還力圖替孟氏說話,挽回顏面。
這一世,花婠才不會為了這對貪慕虛榮,害了花家全家的兄妹好過。
“……”孟攀的臉瞬間鐵青,笑容僵在臉上——
妹妹家書裡總是說,花婠這個侯府嫡女一向軟弱無能,是個草包。
怎麼現在感覺,這丫頭處處是刺兒,油鹽不進不說,似乎還很有敵意!
孟攀掃過臺下眾人錯愕的臉,可能大部分人都不太適應孟攀此刻卑微的態度。
她不過是東海侯府的嫡女,雖然尊貴。此刻卻是除了手上上套著的梧桐花手串,再無其他傍身。
可偏偏就是這枚梧桐花手串,孟攀不敢造次。
要知道,這枚梧桐花手串可是大周建國之初。始祖皇帝賞下的信物,據說上可打昏君,下可殺佞臣。風氏後人憑此梧桐花手串主宰南地三十萬勤王軍,具有生殺大權。
雖說那三十萬勤王軍,至今沒人見過。
大周始祖皇帝仁德,風家一直忠貞不二。想當年,那也是一段不朽的君臣佳話。
只是如今……
時過境遷,沒人知道這支三十萬的勤王軍,被風家給弄到哪裡去了。
四殿下求娶花婠,說不準就是為了她手上的那個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