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婠翻了個白眼,琉夏將頭垂得更低了。
昨夜芒刺臨走,對她大致說了一下那位大週四殿下夜君陵,已求得大周皇帝陛下賜婚:
要讓花婠為陵王妃的事。
“你是知道,但是不想……說?”花婠看著琉夏的神情,煩悶地甩了甩袖子:“算了,我也不想知道那男人的事情!上課去!”
“……”琉夏跟在花婠身後,平靜地看著花婠伸腳踹開了房門。
她,在擔心他家殿下?
到了訓課草堂門前,大老遠就看見芒刺懷裡抱著掃帚,帶著李長旭兩個人爬在樹下的石桌上呼呼大睡。
“醒醒?醒醒!”花婠將心思打到了芒刺身上。
慕寒的事情,芒刺這個傢伙沒道理不知道。
可花婠喊了半天,芒刺師徒兩就是睡不醒:“綠竹,叫醒他!”
花婠並不知道,昨夜芒刺出來,就到門生院子拽出來自己的徒弟李長旭幫他。兩人一直折騰到第二天天明,才算把地上的殘葉都清理乾淨。
“好嘞!”綠竹領命,就跑來了。
“我叫她叫醒他,這丫頭怎麼就……”花婠無聊地嘟囔了一句,轉頭就看向桐同臺的方向。
“小姐!”綠竹喊了花婠一聲。
“嗯?”花婠的神思還在桐臺上,慕寒這男人……
花婠覺得慕寒不在,早飯吃起來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死芒刺,叫你沒事上房揭瓦偷窺我!”綠竹小嘴撅的老高,將身後的水桶慢慢挪出來:“我可是奉命行事!”
綠竹心安理得地咬了咬唇:
她可從來都是她家小姐指哪裡,她就打哪裡。
叫醒芒刺,這可是她家小姐下的命令。
“綠竹?別……”花婠一轉頭,就看見:
綠竹提了一桶水,舉過了芒刺的頭頂,然後一倒,水流沿著芒刺的脖頸順流而下。最後,綠竹將水桶脫手,很故意地朝著芒刺的頭砸了下去。
生疼!花婠忍不住地咧了咧嘴:
綠竹這丫頭,下手怎麼這麼狠辣?
難道,芒刺得罪她了?
“啊……”芒刺唰地一聲站了個筆直,李長旭也跟著被嚇得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