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房門,花婠靜默良久。
門外,神木已經走了。而芒刺似乎在等她。
花婠算著日子,她昏睡了兩日。想來早就應該已經錯過了天機院第一堂的拜師課了。
也不知道,教他們文韜策略的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此時的花婠走向衣櫃,準備開啟包裹,拿她那件成色最好的素白的蜀繡衣裙穿上,以示尊重。
結果,一開啟櫃子。
花婠發現櫃裡面,清一色的桑蠶錦衣。此時,上好的蠶絲犯著晶瑩的光彩。
花婠指尖劃過,瞬間沾染到了桑蠶獨有的柔軟。
這麼好材質的衣裙,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從前在東海侯府,花玉柔可是譏笑她這個侯府嫡女,窮酸的連個下人都抵不過。
沒想到,幾個月後……
花婠微微勾起唇瓣,她竟然把大名鼎鼎的涼王慕寒給睡了!
如今看這架勢,窮酸兩個字怕是也後跟她也都不沾邊了。
“這件吧!”花婠自言自語地隨手抽出一件素白色的衣服,準備穿它去聽訓。
花婠脫下自己原本的衣裙,剛要穿剛選的那件衣服。結果,東西拿到手裡,花婠覺得有些傻眼——
這哪裡是女人的衣裙啊,分明就是男兒裝。
花婠蹙了蹙好看的眉眼,心裡腹誹:
如今聽的是文韜策略,又不用舞槍弄棒,她才不要穿男人的衣服呢。
花婠一邊想著,一邊翻櫃子。
一件,兩件……怎麼還是男兒裝?
直到花婠把最後一件衣裙扯出來,她才任命地攤在地上——
敢情給她這個女人準備的衣服,都是男兒裝?
而且還是那種穿上了就要一醜到底,醜到無法自救的衣服。
花婠玉手嫌棄地拉著最後一件束了袖口的便服,無可奈何地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