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婠記得前一世,這位宣王殿下對她,可是避之唯恐不及。
至少是很不喜歡聽到東海侯嫡女傾慕於他十年的傳言。
那樣子,就像是生怕世人將她和他聯絡在一起一般。
“四殿下,這……”花文魯點頭哈腰,一臉殷勤:“可雲山,臣不敢得罪……”
“嗯?”夜君陵轉身微笑著看了一眼花文魯,像是沒聽清他剛剛的話一般:“花侯剛剛說什麼?”
“……”花文魯汗涔涔地立馬改口,高聲道:“臣說,殿下所言極是!”
東海侯一邊應承,心裡一邊思量著:
雖然都說雲山勢力強大,可必定他還是大周的東海侯。眼前的爵位身份,榮華富貴,都還是夜氏給的。
不管以後如何,眼下還是自保要緊。
何況,此時花婠這個死丫頭對他這個爹的態度。就是她嫁了高枝,怕是也不會照扶花家。既然如此,為了她高嫁雲山,牽扯涼王得罪皇家。這買賣不划算!
“不愧是從龍之臣呢!”屏風後方慕寒涼涼地開口。
“臣……”花文魯心下一哆嗦,隨後小心地往宣王夜君陵的方向挪了挪,特意離涼王心腹芒刺遠了點。
事情總算擱置,花婠心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這個糊塗爹,差點把她賣給雲族那個她見都沒見過的傢伙。
重活一世,她只想活個天高海闊。
即便是嫁人,那也得她願意才行。何況,到現在……對於那個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她還一無所知。
頭疼!花婠垂著眼眸,打著盤算。再抬頭看此時一臉討好的花文魯,花婠只覺得鬱悶。她娘當年到底圖他什麼?以她外祖父的見識,竟然同意這門親事?
“殿下,烤魚已經備好。”宣王護衛飛白忽然過來回稟。
宣王擺了擺手,讓人先退了下去。轉身看著花婠,溫聲道:“婠妹妹,烤魚若是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花婠:“弱河烤魚?”
花婠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對於這道美食,她絲毫沒有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