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東海……花婠?剋夫克家!天煞之命的那個東海侯嫡女?”
唐十七:“東海……大周第一美人?”
呂信重複了一遍,差點咬到舌頭:“東海……花婠?!”
幾年前,那場皇家盛宴。陛下親口稱讚花婠容顏傾城傾國之後,這花婠大周第一美人之名,莫說大周,就是整個天下,不知道的似乎沒有。最近更是聽說她有剋夫克家的天煞之命,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呂信以為自己看錯了,再次翻看了一下名冊上的名諱:“的確是東海……花婠!”
雖說天機院最初是由一名女子創立,明文規定女子可以報考。可是這麼百年以來,除了這一次,並未真的有女子前來參報。
呂信打量著高臺上東海侯花文魯的臉色,不由得有些想笑。
他花文魯威名在外,竟然生不出兒子。難道說,這就開後門放水,讓自己的女兒出來掙功名。
他是很想看看,這個上邊派下來的東海侯花文魯要怎麼收場。
此時,花婠已經走到領取戰徽的位置。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她,無力例外地寫滿驚訝。
“大人,請賜予戰徽!”花婠語氣平靜地看著張大嘴巴的副考官呂信:“在下東海花婠!”
“這?侯爺,你看?”呂信看了一眼東海侯,又看了一眼伸著雙手等著領戰徽的花婠,故作為難道:“這……可如何是好?”
“……花婠?”高臺上正喝茶的東海侯花文魯手中顫抖不穩,正抬起的茶盞,茶水灑了一身:“你是……東海花婠?”
剛剛他還看不上那個涼王特赦的‘弱雞’門生,竟然是他自己親生的不肖女?!
這場面,真是讓他老臉無光。
“回侯爺!是……門生,東海侯花文魯嫡女花婠!”花婠微微抬起美眸,聲音不卑不亢,美眸看向她的糊塗爹:“請問侯爺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花文魯從高臺上一步一步走下來,老臉陰沉地盯著花婠。
這孩子此刻眼神犀利倔強,這是他那個走路都要用尺子量一下的木頭女兒?可偏偏她就是花婠!雖然她女扮男裝,可她的眉眼他不會認錯,她長得很像她的母親。
七分魅惑,兩分涼薄,一分淡然。那樣的眼神,他曾經在她母親的眼中見過。
半月前,孟氏修書來報。說是花婠放火燒了整個滄浪山,當時他還不信她能作出那樣的事。
如今再看,報考天機院的事情她都敢做,放火燒一座滄浪山,又算什麼?!
還有,她剛剛她叫他侯爺?而不是父侯!
“你怎麼會在這裡?”東海侯花文魯走到花婠近前,低聲責問道:“滄浪山上不好麼?”
花婠:“不好!”
“那你就放火燒山?”花文魯微微一頓,他不想將事情鬧大:“那處禪院原也不值什麼。只是……你知不知道,你放火燒山。惹怒了多少世家豪紳,那山上都是人家的產業。還好,你母親已經替你撫平了,只是。你若不喜歡那處,離開就是。為何燒山?現在整個東海……都說是你繼母孟氏放的火,想要燒死你……給玉柔鋪路!這……”
“一、我不喜歡困在那個地方!”花婠語氣隨意,毫無俱意:“二、孟氏的確是給花玉柔鋪路。三、燒山的結果,意料之中!四……東海百姓都比你這個親爹耳聰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