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話還在繼續,佇列頓時少了幾分之前的焦躁之氣。所有人此刻都安分了不少,而花婠徹底蔫了。
他糊塗爹怎麼會在賀蘭城?他不應該在東海鎮守麼!
賊老天,莫非你是派我老爹來抓我回去的麼?被抓回去,等著她的,可就不是空山禪院修行三年那麼簡單了。
此時的花婠將頭埋得很低,恨不得立馬蹲下去抓一把灰土抹在臉上。只是此時的佇列中,她覺得自己最好什麼都別做,免得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聽訓的空檔,偷瞄納蘭子期,發現他正氣定神閒地踱著步子。
納蘭子期隔空打了個響指,衝著花婠揚了揚下巴,意思是:
你這才明白之本公子所說的:
複選你最好不要參加了,主考官可不待見你的意思了吧。
聽人勸,吃飽飯!
“……”花婠垂下頭,這個納蘭子期說是仇敵也不恰當,他還一直保護她。
可說是朋友吧,那更不恰當,他實在是很不待見她。
如今看來,豈止是不待見!這簡直是看著她送命啊。
要是此時,她那個身為主考官的糊塗爹發現她出在演武場上,那還不得一巴掌把她拍到泥裡去?
“……那片荒山,便是你們複選的競技之所。三天之後,傾軋之下,能夠站著回來的人,才能入圍最後一輪終選。記住,名額只有三十人!侯爺,屬下訓誡完畢!”訓誡結束後,那人恭敬地對著東海侯花文魯請示:“請侯爺訓誡!”
“訓誡就不必了!”東海侯花文魯八字鬍抖了抖,鳳目微眯:“我只對三日後能活著站在這裡的強者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