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花婠決定先回客棧。
入夜的長街空無一人,不知何時又飄起了碎雪。瘦弱的花婠一個人走在長街上,影子拖得老長。遠遠看去,顯得孤獨而羸弱。
回到客棧,已經月掛西天。
花婠讓店家準備了兩塊乾糧,一碟小菜,一壺熱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就水噎著。
“要是能吃到弱河烤魚就好了!”花婠吃了兩口乾糧,嘟囔道。
今天若不是有幾分修為,也許她就把命留在西關大營了。
說起來,花婠並不知道教自己武功的人是誰。
她還記得,她母親去世的那一夜,他出現了。
最初的兩年裡,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準時出來教她。後來,時間間隔越來越長。
到現在,她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到他了。
每次他出現,都背對著她。
她只記得,他聲音清冷好聽,身姿如松似柏。
“嘶……”拽下肩頭的衣服,拿起烈酒衝著傷口沖洗了下。
傷口浸酒,灼痛難當。花婠舉起剩下的酒水,飲了一口。
烈酒入喉,嗆得花婠香淚漣漣。
在她的記憶中,她前一世似乎就沒喝過酒。
琴棋書畫,專心女紅……,前一世,花婠覺得自己活得就像一塊木頭。別說喝酒了,就是大聲說話這樣的小事,她都沒做過。
外面的人都說她是走路都要用尺子量好了,才肯抬腳的木頭美人。
如今,誰又能想到:
曾今的木頭美人,放火燒了滄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