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北迴神,嘴角扯扯又顫顫,最後迴歸原位:“啊。”不用心的與門衛打完招呼,向庫房的方向走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透著說不出的躁意。
姜曉順剛搬完貨,小姑娘很有勁,也不用人幫忙,也不喊同事,一個人幹勁十足,看見鬱經理,急忙扔下箱子迎上去:“鬱經理。”
鬱初北神色平靜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忙著,走進庫房,深吸一口氣,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顧君之坐在位置上刻手伴,見她過來,立即扔下湊過去,想被親親揉揉。
鬱初北笑了一下,又恢復如常,看著他孩子氣的樣子,討好的神色,想被安撫的急切,就像一隻養育多年的大狗,看到主人回來迫切的需要被拉出去溜風。
鬱初北關上門,讓他站好。
顧君之不想,要抱,但別她強硬的放正後,也不敢再上去蹭,只是想往常一般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看久了她就會讓他抱。
鬱初北看著他,知道他好看,而他也是真的好看,眉眼如畫,面板又好,又聽話又會做家務性格也好,雖然不能正常的與人相處,但他是真的好。
這樣一位優秀的男生,如果再有錢,他能選擇的太多太多,現在站在她身邊,他的兩位哥哥可有過猶豫不決,有過吧,畢竟都把他帶走了。
鬱初北的手捧著他胸前帽子的帶子,手指摩擦著足球的模型,慢悠悠的問:“你知道銀行卡里有多少錢嗎?”
顧君之茫然的搖搖頭。
鬱初北笑笑:“我們嬴嬴從哪裡拿的?”
“我房間裡,有很多張,要再給你一張嗎?”
鬱初北的手停了一下,發現自己聽到這句話時竟然不驚訝且適應良好:“易朗月的卡會放在那裡嗎?”
顧君之搖頭,他的房間當然只放他的東西。
鬱初北彷彿看出了他的傲慢,哭笑不得,顧君之有的時候確實很傲氣,不是提成功人士表現出的那種矜貴和看透,而是一種類似孩子們的‘我的你的’般的絕對。
鬱初北鬆開擺弄他胸前帽繩的手,裝似很漫不經心的開口:“你的卡里有很多錢。”
顧君之知道啊,所以很平常的看著她,反而不太理解她為什麼說這個,卡不是她要的嗎?
鬱初北覺得自己提了一個很蠢的問題,並且被對方不怎麼關心的神色鄙視了,也許將自己嚇的覺得隨時拿不穩的卡,在他眼裡就是一張卡,一張甚至沒什麼價值的卡。
因為他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顧,他甚至花不了什麼錢,至於這裡的工資,對他倆說只有五個字:工資是什麼。
鬱初北不知道是不是該放生大叫,釋放她現在不知道該狂歡還是狂哭的震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自卑自己事事不如他的事實,或者哭天搶地,先給自己來十個煎餅再說!
鬱初北看著他,嘆口氣。
顧君之頓時擔心的看向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