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沒吃飯。”
鬱初北臉色的神色收了幾分,捋著頭髮:“不想吃可能是不餓了,給他倒杯牛奶。”餐廳是千挑萬選的,怕他吃不慣,還特意讓易朗月安排了廚師,但他挑揀盤子不好,這誰能料到,只能下次出門時再給他帶盤子。
顧管家見夫人要下臺階,趕緊再次上千,陪著小心:“夫人……您去看看顧先生吧……”
鬱初北看眼堅持的老人家,想想已經睡下的孩子,轉身去看他。
……
高入房頂的一排排木質書架,總能讓鬱初北想起他智商上的天然優勢。
何況他站在書架前翻看昔日批註的樣子。
他穿著一個款式一百套浣洗備用黑色金邊睡衣,戴著一副輕巧古板的眼鏡,他的視線落在樹上,周身與周圍的氣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像一位學術界的泰斗,沉寂在一座座的殿堂裡,遙遠的像夢。
鬱初北站在第六排的暑假前看著他,他沒有穿鞋,腳掌完全踩在暗紅色的地毯上,她本想隨意一瞥,不知道是藝術家太會擺拍,還是他天生麗質,他露出來的腳趾十分圓潤可愛。
就像一塊尚好的美玉,放在與它一樣珍貴的盒子了,又像品牌商打了高光的商品,還開了美豔,讓人一瞬間移不開眼睛。
鬱初北自認沒什麼怪癖,但這一刻也看出了他腳獨立存在的美。
即便走過去後,鬱初北的視線依舊沒有從他腳上移開,目光有些痴迷。
顧君之本在看書,神色淡漠,他不滿意她今天的態度,就像不滿意手下員工交上來的文案。
鬱初北似乎一點沒有察覺到他不滿的心情,在他要離開時,脫口而出:“你腳真好看。”
顧君之看著她,她垂著頭,目光不似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耍嘴皮子。
顧君之冷笑,認定她是在掃尾,或者想被‘質檢’方輕輕帶過,那她位面也太想當然了,在他這裡,就是他說了算,誰也沒有資格拿捏他的情緒。
顧君之話不說將腳抬起來,身體紋絲不動,滿眼惡意收斂在面容下:“要吃?”既然看了那麼久,不是這個意思!顧君之語氣透著不易察覺的嘲諷。
鬱初北看他一眼,似乎有些驚訝,繼而好像,這孩子今天哪來那麼大火氣,不過心裡對他小孩子的舉動不屑於顧,只是無奈,不過他想玩的,別後悔,她比惡劣,呵呵。
下一刻,鬱初北單膝跪下來,像虔誠的信徒,捧住他的腳,吻輕輕的印了上去。
顧君之像被突然攻破的城池!簡直火燒一般——
鬱初北張開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