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聲音響起:“大姐,沒事。”鬱初北精神很好,隔著孩子,看向溫潤如玉的男子,他像光,很容易找到,少年好似全部稚氣退去,青春洋溢。
顧君之目光柔和的回看她。
兩人的接觸,稍縱即逝,各種各樣的聲音重新響起,或許說聲音從來就沒有間斷。
“媽媽什麼時候回家?”
“二姐覺得怎麼樣,喝水嗎?”
“顧臨——二少爺不要網床上爬。”
……
病房裡人更多。
梅芳雲、鬱爸爸早在顧君之站到手術室外的一刻已經儘量降低存在感,現在又怎麼敢站在有二女婿的地方待著,兩人像團空氣,躲的遠遠地,唯恐被想起,看外孫女。
兩個人,四隻眼睛,認認真真的‘看’外孫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即便這樣,也覺得渾身汗毛倒豎,背後冰涼一片,好了的的傷口又在隱隱發疼。
鬱初四看到了,走過來,想試著緩和父母的情緒。
梅芳雲艱難的對他擺擺手,一句話都不說,所有人都不注意到他們才好。
鬱初三走過來:“怎麼了?”
梅芳雲、鬱爸爸身體就是一顫。
鬱初四推著她向二姐的床邊走去:“看二姐去。”
顧君之坐在她身邊。
鬱初北問著女兒的情況,傷口還沒有疼痛感。
顧君之回答的詳細,她的每一個表情,沒一個小哈欠,小手放的位置,似乎什麼都值得說,還時不時穿過人群,看向女兒的方向。
鬱初北笑了。
“你笑什麼?”
笑你傻,鬱初南用乾毛巾給她擦一擦。
鬱初北:“笑你好看。”
顧君之看著她。
鬱初北眉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