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每個層面的他自己,都覺得他們自己是獨立的。
還有……他們彼此不認同彼此做過的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比如弄出格‘(柔)體凡胎’。
鬱初北將藥膏塗在脖子上,想到了顧君之剛剛說過的崩塌,手裡的動作便有些慢,迤嬴當時的痛苦,也許比她想的更嚴重……
是她冒失了,她現在很想見到迤嬴,安慰他、擁抱他、給她所有能給的信任。
而被眼前的顧君之不看好的人格,也是真的很麻煩。
鬱初北不自覺的看向眼前的人,不是看眼前的顧君之,是拋棄這具身體固有的靈魂來看這具容器。
這是一副二十四歲的年輕男孩,陽光、美好、帥氣,又溫柔,還有權有勢,不管他喜不喜歡那些權勢,都是很多個顧君之為他賺取的,都屬於他。
這樣一位——位高權重,又家財萬貫、俊秀陽光的少年,誰不喜歡,他會受到怎麼樣的誘惑,會接觸什麼樣的人群,會在他釋放出善意後,多少人想為他生為他死顯而易見。
他一次會拒絕,兩次呢?如果一個女孩不計一切後果的愛他呢,上可感天下可動地的那種愛。
人心都是肉長的,會不忍吧。
就算不愛,單是這份不忍心,就能讓眼前的男孩子愧疚甚至憐惜終生了吧。
鬱初北突然福如心至,什麼能在眼前的顧君之眼裡是‘平凡’!就是肉長的顧君之。
像眼前的這種,和會在老宅裡安然餓死的那個,都不是肉長的顧君之,他們不會犯錯。
鬱初北頓時有種火冒三丈的感覺,不用顧君之他們出手,她都想掐死這個‘凡胎’。
可聽顧君之的意思,那是迤嬴執著要塑造的‘自己’。
鬱初北想想,心裡都能冒出數以萬計的不痛快!
鬱初北帶著藥膏的手敷衍的滑過自己的脖頸,留下薄荷的藥香。是不是證明在迤嬴心裡,目前出現過的這兩個都是‘殘次品’,就那麼一個是他追求的。
鬱初北想想都頭疼,再看向眼前的顧君之,竟然有些理解他為什麼要弄死對方了,恐怕在他看來還有點一世英名說不定會盡毀對方手裡的感覺。
顧君之見她看過來,目光不自覺的從她滑過脖頸的手上移開。
對女色他沒有興趣,對金光也可以不執著,只是眼前的人,畢竟他碰過,碰過就可能微微的不一樣,如果他都有這種下意識的感觸,平凡的人格呢?
顧君之幾乎可以預見更多的不一樣。
鬱初北竟然覺得,眼前的顧君之也不是不能接受了,雖然脾氣難搞了一點,另一個還能餓死,但至少沒有其他問題!更不可能讓她心浮氣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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