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傻白的出現,也說明了本體意識的渴望,他渴望這樣的平凡,那就會不斷的孕育,或者說它畢生的願望就是孕育出這份平凡,哪怕耗盡它自己,哪怕需要藉助金光。
所以即便他們絞殺了第二個,意識海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孕育,哪怕耗幹意識海。
這是執念。
黑衣少年嘴角漏出一抹冷笑,執念嗎!
他倒要看看,當執念與那個女人發生衝突時,它還會不會如此執著這份執念!非要弄這麼一個東西!
黑衣少年多看這裡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直接託著虛弱的身體消失,看都不去看不遠處新生的人格。
*
辦公室內。
顧徹像看雕塑一樣看著一動不動的‘雕塑’,嘬手指的力度都沒有減輕:不動了耶?
顧君之驟然醒來,一口血窩在心中,他臉色蒼白,手微微顫抖的轉過椅子,開啟一個抽屜,慌亂的拿出裡面大把大把的藥,往嘴裡塞,平復腦海裡爆炸般的嘶鳴。
顧徹茫然的睜著大眼睛一動不動,被‘雕塑’突然間的動作嚇的不輕:在做什麼?
但想想又有什麼可害怕的,他依舊是位被眾多人保護在中間的小寶寶,最初的驚訝過後,顧徹便乖巧的繼續啃指頭,非餓,不哭。
顧君之艱難的吞下藥片,藉著湧上血液嚥下去,眸光的狠厲絲毫沒有減少甚至吞天滅地!
他等著!等著看那片意識裡的執著會有什麼結果!
平凡!
&n噁心!他們這樣有什麼不好,非要去追求那些東西虛無的東西!
既然它覺得好,那就造!把他們都殺了,就留那麼個東西!
*
鬱初北穿著禮服上來,看眼守在門口的夏侯先生,有些詫異:“哥,你做什麼呢?”她見孩子久久沒有下來,過來看看。
夏侯執屹有種得救的錯覺:半個小時了,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顧先生不會把大少爺的嘴堵起來了吧:“夫人,你來接孩子?”快進去啊,被顧先生悶住了怎麼辦?
鬱初北倒不覺得這位勤勉的顧君之會對孩子做什麼,就是奇怪夏侯先生,竟然放心讓對方帶孩子。
鬱初北站定。
夏侯執屹見她停下,心裡一陣罵娘,您進去啊。
鬱初北不得跟‘偉大’的表哥寒暄兩句,哪有還沒有打招呼就直接走的:“他們在裡面?”
“在。”趕緊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