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算,只是曾經他想過,或許會看到他們出生的假象,在心裡認可了他們的地位,所以桌子上的人存在感才對更強烈一些,甚至波動到了他的情緒。
顧君之就這樣看著他,沒有一點要上去戳一下的衝動,生命之間本身就是有距離的,無需太親密。
所以那個女人抱著他兩四處轉純碎多餘,這場宴會也不具備任何意義。
顧徹眨著眼睛看著爸爸,因為嘬手手嘬的太認真,又歪著小腦袋,口水從軟綿綿的嘴角流了出來:“阿……”聲音嬌嫩,柔弱。
顧君之依舊冷靜的看著,看著他的口水滴在桌子上,看著他又轉正去眼睛他的手,然後有無意識的將頭轉向有人的方向。
顧君之看著這一切,卻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平靜無波,目光如舊,激不起一點情緒。
顧徹吃的無趣,大眼睛又看了看他的爸爸,然後伸著小腦袋往上看。
顧君之大概知道他哪一點像那個女人了,仰起頭的角度。
顧徹又平衡回小腦袋,繼續吃手手。
外面。
夏侯執屹在等著大少爺哭。
裡面。
顧君之如舊,想起了無盡的空間裡,他隔壁的新鄰居還有那個女人今天的神色。
在等待的空間裡,無疑,他們都是不被期待的,甚至是殘次品,因為不完美,所以一直在重塑,希望搭建殘缺的平衡。
只有新鄰居不是,他完整,甚至獨自撐起一片天地,他有爸爸媽媽,有完整的自我生活鏈,他甚至擁有作息,會上學,會笑,會有平凡的你哭鬧。
也就意味著,如果那個人格出現,就能實現紛亂的意識海里,想讓本體歸於群體,得到廣泛認同的可能。
他甚至可以像每一個平凡人一樣出入所有再普通不過的場所,上學、回家、工作、或許智力還不是很高。
但是足夠平凡,因為平凡所以平淡無害,他會戀愛會結婚會愛他的孩子,是陽光下普通的一個。
顧君之的眸光如初,彷彿沒有任何變化,但下一刻,他將顧徹突然抱起來,放在地攤上,意識沉入無盡的廣袤。
整個人緊繃,嚴厲,站在河邊的白衣少年身旁,聲音擲地有聲:“我要求教誨新生的一號人格!”神態鄭重,擲地有聲!
白衣少年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如風似雲,不給任何回應,目光重新看相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河面。
黑衣少年沒有任何情緒,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且不相信自己的分析回出錯,甚至聲音平靜:“他出去了,會正常戀愛,會下意識的喜歡同齡的女孩子,會融入正常的生活……”
白衣少年彷彿沒有聽見:“……”沉默,絞殺人格哪裡有那麼簡單,會讓意識海受損,本體恢復將遙遙無期。
黑衣少年嘴角漏出一抹諷刺的笑意,想恢復正常,怎麼可能,再偽裝那也只是一個人格,主體人格依舊會醒來,所以何必冒險:“你以為那個女人能受著,不跟他離婚?”未免太高估她了。手機使用者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