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不磨沒的虛空中,高高在上的白衣男子坐在水邊,無意間看眼倒吊在小屋前的少年,面色猙獰的一遍遍向裡面焦躁的少年說著什麼。
“她故意的……”
“故意的……”
“她就讓你著急,她心腸惡毒。”
“惡毒。”
水邊的男子彷彿沒有聽見,沒有任何要拯救小屋少年的意思,他慢悠悠的吊起海水中一個面容猙獰,渾身血淋淋的少年。
猙獰的少年嚇的突然僵直不動。
白衣男子舀起一旁的你清水,淋在他的頭上,血水突然止住,少年漏出清晰如白衣少年一般的容貌。
白衣少年神色清冷的將人放回海里,一旁的魚鉤再次自發垂落。
遙遠的手機鈴聲響起。
縮卷在角落裡面容越來越焦躁的少年,突然驚喜的一躍而起。
身後飄蕩的眼角滴血的半身少年,呆滯的猶如木像。
白衣男子微微側頭,有些詫異,伴生者快要消失了?
不遠處的山洞中,巨大的鐵籠籠罩的洞穴裡,黑衣少年數著面前的屍山血海有些昏昏欲睡、他身後是無邊無際的血色,和隨時翻滾的腐臭。
*
顧君之想都沒有想,快速接起手機,又自我鬱悶的用頭一點點的撞著欄杆,不該理他,他也是有脾氣的!
鬱初北愉悅輕鬆的聲音從手裡中傳來:“想我了?剛才靜音沒有聽見,你呢?吃飯了嗎?有沒有好好聽話?”
“沒有。”悶悶的語氣,身體靠著欄杆,透著肉眼可見的開心。
“你做什麼呢?用頭撞牆!!顧君之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顧君之陡然停止:“沒有!”
鬱初北懷疑的聽了一會,確定沒了聲音,語氣溫和下來:“我們君之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好孩子了。”
“嗯。”不是:“我不是孩子。”聲音悶悶的,但也沒對這個問題過多糾結:“我剛才還下樓散步了。”
“呦,我們君之這麼棒。”
敷衍,顧君之也不在意,耳朵貼近手機,臉蹭著螢幕,恨不得整個身體都鑽進去,聲音淺淺柔柔,嫩的發顫,更是可憐兮兮:“我想你了……”
鬱初北腳步一頓,聲音穿過耳膜直擊心靈,整個人順金母愛爆棚,此刻他要天上的月亮,只要自己有都恨不得捧到他面前,聲音也隨著他的依戀,柔和下來:“我也想你。”
顧君之眼睛一亮:“那我去找你!”
鬱初北理智瞬間回籠:“行了,行了。”讓易朗月看見,她臉面何存:“說風就是雨。”
“你說想我的!”顧君之不高興,用頭一下一下去撞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