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鬱初北看向他:不同意?
顧君之沒有聽不懂,也不太驚訝,只是看著她,等待腦海中一直存在的嘲弄突然禁聲、不屑的吶喊戛然而止、半掉上空中的少年驚愕的看著他,似乎以往所有嘲弄,都不能理解的看著角落裡的自己。
所以,顧君之更慢的點點頭,神情嚴肅、靈魂莊重,眸中唯一的看著她。
鬱初北笑了,伸出手,將他的手握在手心,雖然涼,但兩個人相握,總會溫暖起來,繼續看著不遠處快要吵起來的兩位小朋友。
今天,她再次握住了另一個的手,希望這次的結局足夠平淡無奇。
三分鐘後,算了,不握了,暖和不起來。
顧君之不從:要牽手。又把她的手弄回來,將自己的手放進去,硬要讓她握住。
鬱初北欲哭無淚,兄弟,你手真的很涼,卻握緊了他修長的手指。
“哥哥,你買薰衣草瓶嗎?”小姑娘口音很重,看起來不太愛乾淨的樣子,紮了兩條亂糟糟的長辮。
顧君之沒聽見,任她‘握著’手,與她一起看著遠方,,滿世界都是她剛才的提議和她手心此刻傳遞出的溫度。
“哥哥,你買薰衣草瓶嗎?”
顧君之渾然未決。
小姑娘的臉垮了一下,面無表情的看向鬱初北,聲音懶惰,不是剛才的清脆婉轉:“阿姨,你買花嗎。”
鬱初北學著顧君之看著遠方不說話。
“阿姨,很香的,我從花園旁邊的花店拿的,老闆說能安神,還可以送給家人、送給朋友,很便宜的。”
顧君之安靜的像死了一樣。
鬱初北也像是了一樣。
“阿姨,有意思嗎。”
鬱初北對她笑笑,搖頭,不要。
小姑娘看向她旁邊的小哥哥:“哥哥,阿姨她經常帶——”
鬱初北趕緊捂住她的嘴:“哎呀,香味真濃。”快速低頭在她提著的籃子裡翻一翻,選了兩個小瓶子:“你夠了啊,每次來都看到你,快成釘子戶了。”
你也不錯啊,上次是叔叔,這次換了個哥哥,更不要提另一個戴眼鏡的叔叔了。
鬱初北無語,她們兩個太熟了,五年前開始這丫頭就‘霸佔’了這一片:“下次出門頭髮梳整齊。”
“那豈不是顯得我不夠可憐。”
“每你薰衣草的沒人覺得你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