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道：“你把人參拿出來我看看。”
“行。”中年人轉身去了船艙。
江面吹來徐徐江風，帶著些許水汽，令人心曠神怡。
中年人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我本打算來跟在別人後面跑生意，上個月被一個苟娘養的騙了兩千塊錢，他說人參好賣，可以低價拿人參，我拿了兩千塊錢，結果賣不出去，全丟在船艙裡。”
陳凡道：“怎麼人參很難賣嗎？”
中年人道：“人參也分家養的和野生的，那傢伙拿養殖的騙我說是野生的，我也是蠢，吃了沒文化的虧……”
陳子衿幽幽道：“我媽……”
她拿出手機在江面上來了幾張自拍，又拉著陳凡拍了幾張照片。
中年人拿著一蛇皮袋人參出來了，份量不少，有三四十斤的樣子。
陳子衿深吸一口氣，衝江面大聲喊道：“林婉芳，我討厭你！”
聲音隨江風飄出去很遠很遠。
陳凡問：“林婉芳誰啊？”
陳凡道：“那你別告訴他們是家養的不就行了。”
中年人道：“那不行，咱要是昧著良心掙這種錢跟那騙子有什麼區別？”
陳凡道：“這人參都有哪些吃法？”
他張開蛇皮袋，衝陳凡道：“你看，就是這些人參。”
陳凡翻弄著人參道：“這些人參白白胖胖的，看上去還行啊，你沒試過在江邊擺攤賣賣？”
“試過，沒幾個人買，一聽不是野生的全走了。”
陳凡道：“那這養殖的有功效嗎？”
中年人道：“當然有了，雖然功效沒有野生的好，但功效還是有的。”
陳凡道：“那行，這一袋人參我收了，給你三千怎麼樣？”
中年人道：“切片泡茶，燉老母雞……”
陳凡道：“家養的和野生的有什麼區別呢？”
中年人道：“野生的營養價值高啊，小兄弟，這東西可是壯陽補腎的，對男人絕對是頂頂的好！”
陳凡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叔，你別誤會，我是開公司的，買回去給員工發點福利，順便幫你廢物利用了。”
但中年人一副“我懂得”的眼神，向他頻頻點頭。
忽然間，陳凡有種後悔買這麼多人參的衝動。
“啊？”中年人吃了一驚，他收這袋人參才花了兩千出頭，沒想到這年輕人居然願意花三千全部買下，這不是白白給他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