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亞囂張跋扈的姿態完全不同，萬方雷現在表現得異常卑微。
夏凡道：“吃過了，帶我們去會議室。”
陳凡向何嘉言點了點頭，何嘉言也微笑著點頭，他雖然疑惑陳凡為什麼會跟夏凡在一起，但他也沒有現在就問出來。
“夏律師，陳總，你們吃過早餐了沒有？”萬方雷謙卑地問道。
“轉讓15%的股份，你開價多少？”她毫不迴避，單刀直入道。
“呃……”這突如其來的詢價讓萬方雷有些尷尬，不是應該先看材料、做評估，經過一套系統的計算，得出價格嗎？
“好的好的！”在萬方雷的帶領下，四人走進會議室。
夏凡坐下來之後，從公文包裡拿出材料。
“給你們一分鐘時間，如果不能給出價格，本次收購終止！”夏凡點開手機上的秒錶計時，輕輕放在桌上。
指標飛快向前轉動著。
如果價格雙方不滿意，可以喝杯茶，聊一聊。像夏凡這樣直接問價格的，萬方雷談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還是頭一次遇到。
何嘉言好奇地打量著夏凡，他也感受到這個高個美女的特立獨行了。
夏凡看了一眼秒錶，面無表情道：“還有四十三秒。”
此言一出，立刻把何嘉言噎住了，什麼意思嘛，收購雙方不是基於平等嗎？怎麼現在，搞得像萬方雷在求她收購一樣。
萬方雷求助般地看向何嘉言。
何嘉言微微一笑，開口道：“美女，一個收購案，不至於這麼認真吧，時間還早，我們不如坐下來，喝杯茶好好聊一聊。”
萬方雷道：“美女，我們公司一年的利潤都差不多這個數了，太少了。”
夏凡道：“你們公司有金融風險，一點五億是我經過精密計算的，不多也不少。”
萬方雷道：“美女，你要價格的話，我只能給你一個大概的區間，兩個億到三個億之間。”
夏凡暫停秒錶道：“太多了，一點五個億。”
萬方雷額頭出現細密的汗珠，心道：這女人好精明，看上去不好對付啊！
“夏小姐，做賬這種事可不能亂說，我們都是實打實的利潤。”
萬方雷道：“開玩笑，我們這麼大的集團怎麼可能有金融風險。”
夏凡道：“我看過你們財報，裡面的做賬資料一目瞭然，還需要我多說嗎？”
“別背了，一點五億就一點五億吧，還請秦少以後多多照顧我們公司！”萬方雷毫不遲疑地說道。
夏凡從公文包裡掏出材料和公章，只見合同上已經提前寫好一點五億了。由此可見，她對自己價格計算的自信程度。
夏凡道：“一月三十號，恆力集團工裝生產，做賬1200萬，回扣400萬……”
隨著夏凡的背誦，萬方雷的眼睛瞪的滾圓。這些都是他們公司最核心、最機密的東西，這個美女為什麼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彷彿一個木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