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政,天心劍派立派之初的元老之一,如今在宗內執掌刑罰之事,位高權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藏劍則是他的兒子,藏政是老來得子,視其如命,此前周懷鳴差點殺了藏劍,如今他要出來了,所以藏政便來了。
“大膽狂徒,竟敢潛入我天心劍派劍池重地,藏劍,速速將其拿下帶回刑罰殿!”藏政一臉威嚴的說道。
藏政本身是法嬰境,即便周懷鳴真的是外人,可他也只是一個後輩之人,他的確帶有私心可也不好直接對一個小輩出手,但若抓回刑罰殿,沒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那可就不一樣了,另外,按照藏劍的描述,那這個小子身上或許有什麼大秘密,只要抓到刑罰殿他自有辦法能知曉,說不定還能給他一個驚喜。
聞言藏劍一步踏出,他周身的氣息瞬間高漲,神海境巔峰的修為顯露無餘牢牢鎖定周懷鳴,然而他見周懷鳴竟面不改色,心中頓時便莫名的有一股怒火:“我倒要看看,在這裡你還能掀起什麼浪!”
只見藏劍一劍指向周懷鳴,殺機盡顯,他也不會再去試探什麼,因為不管是因為原因,敗給一位低境界之人,他覺得這就是一種恥辱,無法接受,唯有以雷霆之勢鎮壓此人,方才能解他心結。
“住手!他是伊宗主親自帶回來的人,她走之前已收他為弟子,天心令在此,我看誰敢動他!”青蓮見狀直接掏出天心令,對著即將出手的藏劍開口嬌吼道。
“伊宗主的天心令從不離身,怎會出現在她手中?”諸位長老心中一陣驚訝面漏疑惑,想不到伊宗主對這青蓮這般抬愛,她才多大,她就將天心令這種象徵著宗主身份的令牌交由她收著,這是何等的信任。
天心令,見令如見人。
“參見伊宗主!”
一時間,這道聲音此起彼伏,諸多弟子包括長老在內,都紛紛對著青蓮行禮,但唯獨藏政面無表情,紋絲不動,僅憑一塊令牌,就想唬住他?即便是伊宗主親至也不能耐他如何。
“藏長老,此人名為周懷鳴,的確是伊宗主那日在宗門選徒之時帶回宗內的,只不過...伊宗主卻並未直言收其為徒!”正在此時,劍林鄭凡長老對著藏政微微欠身說道。
周懷鳴看向鄭凡長老,心想此前他算是得罪過鄭凡,如今他說這話是想幫他還是害他呢?聽著倒是很中肯。
“哦!?”聞言藏政眉頭一皺,不過很快便又舒展開來,宗門選徒那日他尚在閉關,所以並不知曉此事,但即便是伊宗主帶回來的人又如何,竟敢對他的藏劍起殺心!伊宗主還未對外宣佈收其為徒那他便是宗外之人,相比於得罪伊宗主,他對劍池裡的東西或許更感興趣。
許多年以前,藏政那時還是法嬰境初期,有一次在劍淵底,他曾在機緣巧合下到過一片區域,那裡四周盡是雜亂而又殘暴的劍意,連他都無法進入到最深處,不過他在隱約間見到過一柄發著金光的斷劍,那股氣息曾讓他膽顫心驚,他認為這柄劍的品階應該是皇級,可他費盡心思也尋不到這柄劍的具體位置到底在何處,有時候,能看到,不過卻始終摸不到,如同幻影一般,又如同是天涯咫尺。
後來,他尋遍劍淵也沒能再看見這柄劍的影子...他曾一度以為是被高人取走了,當時很失落。後來有一次,他在修行之時神識遊離到宗門的劍池之中,在劍池深處曾感受到過相同的氣息,他心中一喜,不過劍池外始終有個礙事的空老在守著,另外也是迫於伊宗主的威勢,所以他不敢有所動作,後來他有了藏劍,當他長大後,他便將這個訊息告訴了藏劍,可能是抱有那麼一丁點的希望吧,只是想要獲得皇劍認可又談何容易,不過即便藏劍沒有成功,他也可以借藏劍的眼多去了解這柄劍。
藏劍的毫無進展讓藏政漸漸失去耐心,隨著自身修行的增加,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可以與伊宗主相抗衡,或許再過段時間,藏政便要闖入劍池強行取劍,畢竟那可是傳說中的皇器,哪怕只有一絲的可能,可試問這天下間,誰不想不死不滅,不想成皇?
但是現在,因為周懷鳴的出現,改變了他的計劃,既然周懷鳴可以讓皇劍共鳴,那麼他自然有著與眾不同之處,他現在很想知道,是哪裡不同,只要他知道了,那他取走皇劍就變的輕而易舉,到時候,以他現在法嬰境後期的修為,手持皇劍,莫說伊天心,恐怕就是整個赤霄域都要為之顫抖。
此時,只見藏政大手一招,天心令就從青蓮的手中消失不見,下一刻,那令牌便出現在他手裡。
“你!...”令牌被奪,青蓮憤怒不已,頓時那小腮幫子氣的鼓鼓的,她沒想到,藏長老不僅膽敢無視天心令更過分的是他還將其搶去。
“這令牌我就暫時替你保管,免得任你胡作非為!”藏政面無表情的說道。
“藏長老,伊宗主不在,你這是要造反嗎?”青蓮質問道。
“呵呵...造反是不敢,只是此人擾亂眾人修行,我在宗內執掌刑罰,自然要將之帶回刑罰殿審問一番!”藏政說完示意藏劍動手,接著又透過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空老,難道是他想多了?
“竟然被藏長老盯上,今日此人怕是危險了!”賀希年在心中暗道,雖說他也才來宗門不久,但對於執法長老也是略有耳聞,門內弟子私下皆言,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執法長老,他雖執法,但他心中無法。
當藏政說完,藏劍便用神識死死鎖定周懷鳴,一身元氣盡出,手中之劍有一股可怕的劍意在凝聚,隨後他便對著周懷鳴一劍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