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白全身緊繃的肌肉終於鬆了口氣,好在,姜小姐和來這裡的客人都不一樣。
他從兜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卡:
“這是上次竇先生讓我轉交您的錢。”
因為扶歲安躺下床的緣故,江與白又急著把錢還給她,此時還沒來得及從半蹲的姿勢站起。
歲安見人還沒有走,帶著幾分慵懶的睜開眼睛,白皙的手自然的附在江與白臉上的傷口:
“當做你的醫藥費吧,剛才是程叡打人在先,剩下就當做我的賠禮。”
指尖的溫度好似灼燒般讓江與白一不察摔坐在地,動作僵硬的和機器人無兩差:
“不,不用了,卡我放桌子上了,您好好休息。”
江與白幾乎是逃一樣出了房間,徒留歲安一人開始自我懷疑,她是什麼凶神惡煞嗎?
前腳江與白剛走,錢倪婭就拿了房間備用卡上來了,額頭還帶著薄汗,看到床上正睡著的歲安才鬆了口氣。
米妮:尹明莉的事是我做的,姜姜是怕你找我算賬才替我認下的。你下午的話真的傷到姜姜了,她一直在喝酒我勸不動,你來接她我會好好和尹明莉道歉的。(半小時前)
CR:她不想跟我走,你自己去接她,還有別忘了你的承諾。
米妮:你把她怎麼了?
見程叡沒回自己錢倪婭就立馬趕了過來,雖然她也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但好像她又辦砸了。
在那以後程叡有一個多月沒見過歲安,她刻意躲著自己,城郊企劃案也只剩下些瑣事,姜氏就換了個人對接。
魏收組的好幾次局,程叡剛好都有空就去了,不過並沒有見到想見的身影。
就在他快把兩人的爭吵淡忘時,他們竟然會在尹明莉就讀院校的五十週年慶典上相見。
與其說是爭吵讓程叡放不下,不如說是歲安帶著怨懟的自白讓他久久難以忘懷。
舞臺上她身著白色的禮裙,輕輕地把右手的弓放在弦上,閉上雙眼,琴聲陡然在禮堂響起,琴聲委婉卻又剛毅涓涓而來,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韻味。
一曲閉,禮堂響徹雷霆般的掌聲。
“感謝姜歲安特教為我們帶來的精彩演出。”
臺下的尹明莉不得不承認姜歲安是非常優秀的,原來她就是音樂系專門請的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金獎的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