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安過來拆石膏是程叡陪著一起來的,笨重的石膏拆下,露出長時間沒有光照有些慘白的手臂,上面赫然蜿蜒這一條可怖的傷疤。
“太醜了。”歲安偏過頭不願看。
程叡看著眼眶就不自覺的紅了,心疼的輕撫著手凹凸不平的結痂:
“不醜的乖乖,不醜的。”
竇旌斯拿著檢查報告的手一頓,提醒了句:
“放心吧,現在醫美祛疤技術先進,前期配合用藥疤印會留的比較淡,祛疤只是個小手術。”
這個話題並沒有停留多久,主要還是回到要定期過復健,手部恢復傷前的靈活度機率還是很大的。
為了方便照顧歲安,程叡也搬了進來,反正公寓很大兩人又是戀人關係,住在一起也沒什麼奇怪的。
也不知道程叡從哪兒知道歲安以前的伙食都是江與白負責的,也跟著洗手作羹湯,雖比不上江與白,但也重在心意。
看著在商場馳騁意氣風發的男人,在廚房卻笨手笨腳的模樣倒實在可愛,怎麼樣都比魏收的“女巫湯”好太多了。
要是魏收知道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一定會後悔自己本來是要嘲諷酸程叡的,沒想到給他歪打正著了。
“喝完讓孫阿姨陪你去樓下走走,或者去逛街叫上錢倪婭讓她陪你。”程叡把做好的早餐擺好,走之前按照慣例親了親她的額角。
但兩人的親密舉動也就止步於淺嘗即止的額吻,偶爾牽牽手、抱一下,再進一步的動作就沒有了。
程叡不再進一步是因為上次車禍的事情給他留下很大的陰影,使得他倍加珍惜歲安。
“行啊,路上小心~”歲安扯了一小塊吐司放嘴裡,敷衍的和他擺擺手。
程叡寵溺的笑了笑,囑咐了孫媽幾句,要注意給歲安定時消毒上藥,還有中午的食材已經準備好了什麼,只用按照食譜做就行。
“快走啦快走啦,趙秘書又要罵罵咧咧了。”歲安起身趕人,程叡這才依依不捨離開了。
“好,有事情給我來信。”
這段時間程叡都挺忙的,早出晚歸的,歲安連懶得過問他在忙什麼。
墊吧了幾口,歲安沒什麼胃口就不吃了,走到了琴房像以往一樣,打算一待就是一上午。
孫媽邊收拾便嘆了口氣,知道這家的女主人是個音樂家,手後面因為受傷了暫時無法恢復就瞞著男主人一直偷偷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