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鈺眼眸裡滿是柔情，聲音溫和地問。
顏舒搖頭，內心有些感動：“沒想到二哥居然都還記得。”
“其實我一直都沒問，嫁給嶼川這四年，你過得幸福嗎？”
幸福嗎？
她也曾問過自己無數遍這樣的問題。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是否還會選擇嫁給霍嶼川。
答案都不唯一。
她不後悔愛上霍嶼川，但確實後悔這樣糟糕的婚姻。
婚姻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支離破碎，若是一切都能像當初那樣，她真希望自己沒有嫁給霍嶼川。
現在也許就不會是這樣的下場。
就連懷了孕也要偷偷摸摸地躲著，去產假也是一個人，還要承受霍嶼川的譏諷和侮辱，甚至隨時都能將她拋棄。
顏舒眼眶發酸，在聽到這話時，心裡也有些猶豫了。
她下意識緊咬唇瓣，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霍鈺也看出來顏舒的為難，語調很輕：“要是不想回答的話也可以不用回答，我不強求。”
顏舒心中遲疑，微微張口：“幸不幸福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許是有些後悔吧。”
氣氛變得寂靜，良久霍鈺才轉移了話題：“那就不提這些事情，不管怎麼樣，我永遠都是你的二哥，是你的靠山，你有什麼需要或者是難處都可以告訴我。”
“二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顏舒輕點頭，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霍鈺盯著顏舒看了許久，本想直言說明一切，但也擔心如果坦言會嚇到她。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自己的弟妹。
“你是我的妹妹，也是霍家唯一一個不討厭我的人。”
霍鈺低聲笑著。
顏舒卻能夠聽得出來，他這句話裡涵蓋了多少心酸。
霍鈺本就是私生子，雖然老爺子將他帶了回來，但更多的還是看中霍嶼川。
整個霍家，霍鈺就是一個多餘的人，幾乎沒有人關心在乎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