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乾了,去把這些屍體都搬到角落裡,擺好用布蓋上。”司墨雪收回落在女孩屍體上的目光,偏過頭對站在一旁的林克說。
“啊……那、那你幹什麼……”林克聞言張大了嘴,極不情願的問。
“我繼續割這些繭子。”
林克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看了眼身後歪七扭八擺在地上的各類屍體,還有眼前數十個鼓鼓囊囊的巨大繭子,嘬著牙花子,吞吐地說:“能換換嗎……”
換到底還是換了,司墨雪把地上的最後一具屍體搬到牆邊擺好,正要蓋上從牆角里找出來的步時,她聽見林克在房間另一頭大喊:“司墨雪,墨雪,快來!”
聲音急切,像是遇到了危險。
她瞬間丟下手裡的布,從不離身的小刀甩到手裡,抬腿就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衝去。
“危險在哪裡?”司墨雪扣著小刀,將林克護在身後,警覺的眼神環顧四周。
“啊,危險?什麼危險?”與司墨雪的警覺不同,林克一臉蒙圈。
司墨雪看了一圈確認房間裡安全,回過頭又看見林克懵懂的表情,頓時一股邪火騰地竄了起來——在她過去的16年人生裡,她還真沒見過這麼咋咋呼呼且慫的男人。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硬生生把火氣壓了下去:“那你叫什麼?”
林克莫名其妙被司墨雪瞪了一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陡然間又聽見司墨雪的問話,一個激靈指著一旁被司墨雪忽略的角落:“紐頓,紐頓在那。”
司墨雪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見一個剖開的繭子底下,七仰八叉的躺著個肌肉健壯的男人。
正是紐頓,只是他現在毫無動靜的躺在那裡,看上去像是死了一樣。
司墨雪俯身摸了摸他的頸動脈,雖然微弱,但好歹還在跳動。
“活著的嗎?”林克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又問,“那他怎麼不醒……呢……”
話音未落,他就看見司墨雪揚起巴掌,捆在紐頓臉上,登時幾個紅紅的巴掌印就浮起來了。
林克:“……”
然而縱使紐頓的臉被司墨雪打的像豬頭一樣,他依然沒有絲毫轉醒的跡象。
司墨雪:“……”
15分鐘後,林克揹著昏迷的紐頓,跟著司墨雪從掛滿了被剖開的的繭子的房間裡出來。
房間外是一條幽黑狹長的走廊,一頭已經被坍塌的碎石掩埋,另一頭則通向樓梯。
“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