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空中似乎還有些許瑟瑟寒風,此刻慶陽城門大開,朝廷留守官吏皆列隊城門兩旁,肅然而立,皇帝東巡的儀仗隊旌旗招展,恢宏壯觀。
當先打頭陣的便是一身錦衣銀甲的郎衛,也就是皇帝的貼身親衛,一身銀亮盔甲,身披黑色大氅,有的手中舉著黑色軍旗,有的舉著閃耀的長戟、斧鉞、好不威風,郎衛騎著高頭大馬,排著整齊的隊伍,銀甲為腹,黑色大氅為鱗,遠遠看去猶如一條黑龍一般從城門口蜿蜒而出,城頭上長號鼓樂齊鳴好不熱鬧。
打頭的三千郎衛出城後,緊接著帝國北營最精銳的獅騎重騎兵,人馬俱披甲,佩長槊、腰挎環首刀、從城中緩緩行出,一種承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這支隊伍可不像郎衛那種保安團,是花架子,一看就是上過戰場的精銳之師。
獅騎透過後,緊接著便是豹騎遊擊輕騎兵,身穿上等黑皮甲,背後揹著強弓硬弩,手持長刀,配紅色大氅,如同紅色海洋一般湧出城門。
緊接著一身黑衣輕甲的大隊精銳步兵舉著黑色軍旗過城門而出,直至皇帝親衛守著一輛六匹白馬拉著的六輪馬車出城後,城外的百姓與百官紛紛跪倒在兩側山呼皇帝萬歲。
皇帝御駕經過後,後方又是連續數百輛華麗至極的馬車透過人群,此時城門口兩側又湧出大隊手持虎頭軍旗的重甲騎兵,黑衣黑甲,身配白色大氅,手持長槍魚貫而出,護衛在皇帝車駕兩旁,這便是帝國精銳虎騎重甲騎兵。
當年掃平下的獅騎、虎騎、豹騎銳不可當,每次皇帝出巡自然是要帶在身邊以震懾下,此次數十萬饒東巡隊伍,儀仗隊遠遠看去如火如荼,壯麗非常,直教人熱血沸騰,這是皇帝開春後第八次東巡,使得下大為震動。
開春皇帝東巡後,郭珇又秘密潛回公子晟府上,此時郭珇在大堂中在向穆晟彙報現在的朝野局勢,郭珇也不負眾望,幾個月的時間就初步搭建起了與芷縣來往京師梁城之間的情報渠道。
其實只是簡單打聽一下宏觀朝野局勢,大家知道爛大街的那種訊息,這難度其實不大,稍微一用心打聽就知道了,也比現在穆晟身在臨漳郡離的太遠,矇在鼓裡強。
要是真想做一個細緻的情報網,打探一些很隱秘的事情,這還是需要時間的……
此時郭珇道:“公子,我聽皇帝東巡後,將監國的重任交給了安國君。”
穆晟聞言,嘆息道:“如此看來父皇是真心想要培養公子修為未來接班人了,你覺得公子修什麼時侯會被立為太子?”
郭珇搖了搖頭,道:“陛下經歷太極宮變後,是絕不會在立太子了,就算在立太子,也不會是現在”
穆晟點頭同意。
“公子,因為立太子的事,現在老趙被貶去地方上坐做縣令了”
穆晟驚訝道:“什麼?我舅舅不會是保舉我做太子才會如此吧?”
郭珇失笑一聲道:“不是,老趙保舉的是安國君公子修做太子,才會招致陛下的猜忌,貶出京的。”
穆晟訝然道:“這是卻是為何?難道舅舅想要力捧公子修上位了?”
郭珇也搖了搖頭道:“實話我也看不懂老趙這番操作是為何?按理他怎麼都不可能力捧公子修上位,聽本來陛下是打發老趙在靈清郡任郡守。”
“只是沒想到,老趙在任上居然還不停地上書朝廷,言必稱早立太子,把皇帝氣的雷霆大怒,郡守的位子都沒坐熱,現在又把老趙貶去懷安縣做了一個縣令,現在連上書言事的權力也沒了。”
“如果不是老趙過去在九卿少府的位子上乾的還不錯,政績斐然,擱一般人如老趙這般犯言直諫,恐怕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