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製法寶不似煉丹,煉器過程中要掌握煉器火候,鐫刻法紋,尤其是法寶鐫刻法紋這個階段最考驗煉器師的意志,為了煉出優秀的法寶,煉器師甚至連續好幾個月不吃不喝,進入辟穀狀態,凝聚畢生所悟,一點點鐫刻法紋。
煉器是修士的專長,普通人就沒辦法了涉足了,普通人莫說辟穀好幾個月水米不進,哪怕就餓三天就得腿肚子轉筋昏過去了,根本不可能完成這項艱苦無比的工作。
眾人談笑間,五艘駁船泛舟湖上,綠水青山間,有霧氣飄散在湖面上,那漂浮在湖面上的島嶼倒映在水中,如同一座又一座浮在空中的仙島,一時間讓眾人有些進入仙界的錯覺。
終於五艘駁船穿過重重迷霧到了凌軒宗的駐地碼頭前,眾人登上碼頭,只見凌軒宗上下,數百內門弟子,天師高手,自然也包括掌教元龍真人陶宇本人也站在碼頭迎接襄侯薛長青。
凌軒宗掌教元龍真人陶宇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實際成道已經將近二百多年,個人實力強橫,是修士界成名已久的煉器師,其出手煉製的法寶在拍賣行裡一般都是壓軸的重寶。
凌軒宗掌教陶宇見青衣使一眾人登上岸,笑呵呵的上前拱手道:“久聞襄侯大名,今日侯爺竟然親自登門拜訪我凌軒宗,我宗上下頓感蓬蓽生輝啊,薛侯爺千里來訪,老夫正該略盡地主之誼,侯爺快快隨老夫去靈霄殿內吃酒,老夫早已備好極品靈酒為侯爺接風洗塵。”
薛長青知道對付凌軒宗這種存在了上千年的宗派不可硬來,在正式查案之前,該有的表面文章還是得做一做,
薛長青聞言,也附和道:“多謝掌教款待,掌教您真是客氣了,今日本侯專門前來貴宗拜訪正是有些問題要請教一下掌教您,順便也來參觀遊覽一番貴宗,眼下本侯帶了如此多的人上島,真是叨擾到貴宗上下的清修了,這裡本侯確要告罪一番。”
元龍真人陶宇聞言,笑呵呵的連連擺手道:“侯爺您真是說笑了,眼下不管您帶多少人來,通通都是老夫的貴客,既然是客,哪有不迎的道理,侯爺大駕光臨我凌軒宗上下自是歡迎至極。”
二人在碼頭前客套一番,凌軒宗掌教陶宇便笑容滿面的拉著薛長青徑直去往凌軒宗主殿靈霄殿,雖然二人幾十年前不過有過數面之緣,談不上有多熟悉,可今天二人之間竟然如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親熱的不行。
掌教元龍真人之所以如此熱情,原因嘛,也很簡單,襄侯薛長青乃是代表朝廷來此查案公幹,凌軒宗上下自然不敢怠慢。
兩位大佬一路上有說有笑,好似閒庭信步,可二人麾下一眾小弟隨從卻亦趨亦步的緊跟二人背後,兩夥人彼此之間涇渭分明,神情間有些戒備。
凌軒宗上下見青衣使興師動眾不遠千里來此查案,自然也明白事情非同一般,兩派大佬談笑風生,底下的一眾人暗流湧動,自然不敢放鬆警惕。
凌軒宗主要建築群都是建在島嶼中間的山丘上,眾人一路行來,沿著平緩的石階走向不遠處的宗門所在地,石階兩側樹木蔥蘢,奇花異草遍地,忽而一行白鷺掠過天空飛向遠方,真是好一派仙家聖地。
一眾人行了一盞茶功夫,到了一處廣場前,只見廣場前那凌軒宗靈霄大殿的金頂正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見之真如親臨天宮一般。
薛長青這也是頭一次拜訪凌軒宗,見到靈霄殿不由擊掌讚歎道:“真是好一派仙家勝景,此番真是不虛此行。”
元龍真人陶宇笑道:“侯爺謬讚了,這座大殿在我凌軒宗建成至今已餘八百多年了,是當年列國時代,越國先君昭公遊覽我宗時下令修建。”
薛長青看得連連點頭,稱讚不已。
眾人行至大殿處,元龍真人陶宇盛情邀請薛長青入殿歇息,只見這靈霄寶殿中,雕樑畫棟,金柱撐頂,大殿中央四條金蛟口弦鐵鏈連線這中間一人多高的青銅方尊,方尊表面法紋閃爍,神光熠熠,顯然是一件寶貝。
薛長青看得嘖嘖稱奇,轉首問陶宇道:“掌教真人此為何物?看上去居然還是一件法寶?”
元龍真人陶宇一捋鬍鬚,笑道:“此物名為酒仙方尊,此殿落成之後,我宗就將本宗鎮派之寶置於此地,酒仙方尊是我凌軒宗專為宗內弟子辟穀煉器時補充體力所用,有此法寶者,上通天穹之氣,下接地肺之火,在將一些珍稀藥材置於其中,倒入酒液,三年之後就會自行生成靈液,此靈液不但酒香四溢,還具有補氣養神,延年益壽之效用,此靈酒除了本宗弟子使用,也進貢王族,過去列國時代,我凌軒宗幾乎每年都向越王宮進供靈酒,後來越國滅亡,此靈酒便改由供奉當今朝廷。”
薛長青繞著青銅方尊轉了幾圈,嘖嘖稱奇,說道:“貴宗煉成如此巨大的法寶殊為不易啊!”
元龍真人陶宇笑道:“確實不易,是我宗三位前輩長老花費了上百年的心血才煉成此物,此法寶成寶之日,甚至引來天象鉅變,差一點就煉成了古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