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坊胸口急速喘氣,顯然是氣的不清,他顫抖著手指著呂鑫,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顯然是氣急了,如果不是顧忌到方雲依在場,他估計得立刻抽出利劍現場宰了這個畜生。
方雲依則抓住了關鍵點,問道:“據我所知,三大家所珍藏的丹藥比真炎赤火丹珍貴的丹藥也有,難道他們就沒在想企圖得到別的丹藥?”
呂鑫搖了搖頭,說道:“天師大人,孫曾他們指名道姓,就只要真炎赤火丹,其他的一概不問,此丹一到手,他們便消失無蹤了。”
方雲依道:“他們難道沒想過對你下殺手?如果我是他們,我一定會滅口。”
呂鑫道:“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被他們算計了,所以我一直防著他們,真炎赤火丹到手後,是我花錢找了鏢師間接給到他們的,從此以後,我再也沒出過呂家堡一步,估計他們也知道在呂家堡內部動手滅口動靜太大,到時候不好收場,所以我才僥倖活到了現在。”
方雲依嘆了一口氣,感慨道:“這幫反賊倒是很有眼光,找你盜丹,還真是沒找錯人,心思縝密,手法乾淨利落,居然還能活到現在都沒被滅口,你也是個人才。”
家主呂一坊一聽,心中暗驚,連忙上前問道:“方天師,什麼反賊啊?就呂鑫這兩下子,他怎麼可能跟反賊沾邊呢?借他十個狗膽也不敢。”
呂一坊心中非常清楚,反賊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粘上一絲牽連,而且呂鑫還姓呂,如果真粘上了,那是要誅族的,即便是呂一坊的本家子弟也不見得能躲得過牽連,能撇清儘量撇清關係。
此刻方雲依從今天公審的情況分析,基本可以判斷,呂家與反賊沒什麼關聯,可儲存丹藥不利也是最終引起天子遇刺的關鍵條件之一,怎麼的也得承擔點連帶責任。
方雲依道:“呂太公,你可聽說過前些日子陛下遇刺的事。”
呂一坊微微頷首道:“這個老夫確是略有耳聞,只是不知詳情如何。”
方雲依道:“呂太公,你們作為煉丹世家,你們可知這真炎赤火丹不僅僅可以輔助先天五行火系修士的修煉,其實此丹還有另一種用法。”
呂一坊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忽然面色大變,他們作為精研丹道多年的世家,自然知道此丹還有好幾種使用方法。
呂一坊面色慘白,顫聲道:“…方…方…方天師…陛,陛下…難道…難道真有…真有修士會…會這麼不顧一切?”
方雲依一句話未說,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呂一坊還是強行辯解道:“方…方天師,這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也許這……這…我們呂家丟的丹藥也許只是用於修煉,怎麼可能?這…這…這…這絕不可能……”
方雲依微微一笑道:“呂太公,孫曾等人居然無視其他比真炎赤火丹更加珍貴的丹藥,點名道姓只求這味丹藥,而且三大世家,只有你們呂家丟了丹藥,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嗎?陛下遇刺,跟這枚丟失的唯一一枚丹藥無關?這話你信嗎?”
這會輪到呂一坊直接癱坐在地上了,他心中滿是絕望,他知道一旦沾上反賊的名號,呂家今後能不能保全就在上面貴人的一念之間。
此時他看向呂鑫,恨不得立刻把他千刀萬剮,呂一坊衝過去揪住呂鑫怒吼道:“你這個畜生,都是你乾的好事,呂家就要毀在你手裡了,你讓我如何去地下見列祖列宗?”
說罷,呂一坊再也忍不住,掄起拳頭就死命的往呂鑫身上招呼,把呂鑫打的慘叫連連。
方雲依見此冷聲道:“呂太公請你收手,他現在是朝廷的要犯,不能害了他的性命,我們青衣使還是要把他請回去翔實調查。”
執法長老呂簡也早就嚇得癱軟在地上,再也無心阻止大哥施暴,他現在都恨不得生吞了呂鑫,沒想到這小小失竊案居然為呂家引來這無窮禍患。
呂桐、呂勇見呂鑫被打的鼻青臉腫,連忙拉住暴怒的呂一坊,別在惹得欽差大老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