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韋目光中閃過一絲佩服,道:“老吳,我真是服了你了,公子現在只是一個閒散宗室,這你都能把他給匡進局裡,如果公子知道自己的封君之位,是你跟老趙做的局,真不知道,公子該作何感想。”
吳榭聞言,笑了笑道“你可別帶上我,這可是老趙的神來之筆,如今公子晟被免去封君,正是大有文章可做,如果事情能成,就算陛下對此有所察覺,陛下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更不會懷疑一個無心爭位的公子,不過我們現在也不要高心太早,這還只是第一步,能不能送公子上去,最後還得看意。”
馮韋難以置通道:“老吳,我就不明白了,你你也算的上是越國豪族出身,家裡良田萬頃,也不愁吃穿,做官呢你也不好好做,動不動就給上司甩臉子,也就當初趙芻做琢郡郡守的時候,你們兩個還能處得來,你幹嘛非要捲進這儲位之爭呢?老趙他給你什麼好處了?這麼掏心掏肺的非要把他的親侄子送上去?這一個不好,可能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吳榭微微一笑道:“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唯有如此,才不算白在世間走一遭,拋開我跟老趙的私人關係不談,如果能把公子晟送上這大晉的帝位,我吳某此生無憾亦。”
“畢竟公子身上也流著我們越人一半的血,如果他能坐上晉人這數百年拼死奮戰得來的皇位,也算了報簾年晉國滅亡我越國的一箭之仇。”
馮韋微微頷首道:“的也是,還是老吳你的心境高啊,我也只能是高山仰止。”
吳榭道:“能做成此局,老趙也在背後出了不少力,不然公子也不可能被提前被招進宮裡作為撬動局勢的一個關鍵楔子。”
馮韋聞言,嘆息一聲:“竊珠者賊,竊國者侯,所謂竊國大盜,的便是你跟老趙那樣的人吧……”
吳榭聞言,淡然一笑道:“竊國大盜?談不上,公子晟總還是當今陛下的血脈……”
吳榭言罷,面對眼前的棋盤,執黑棋,走了一步,若有所思道:
“也不知我和老趙加在一起,是否能有資格與當今陛下對弈一局,此時言勝,為時尚早,這只是開局而已,好戲還在後面……”
馮韋聞言,不置可否。
慶陽宮,東宮大殿,此時太子殿下正在批閱奏摺,少頃,一名神秘使者持金牌,一路暢通無阻將一份密信放在了太子殿下的案頭,太子看罷密信,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又把密信交給了秦紹等人。
秦紹看罷密信內容,面色凝重,嘆道:“太子殿下我們不用等了,今日闖宮,必須讓霍、呂這兩個奸賊給個明確的法。”
劉瑜看罷密信後,也道:“我真沒想到霍、呂二人居然如此無恥,直接就明瞭,等陛下出關才能放了崔相國。”
太子起身轉了幾圈,問道:“你們覺得,霍、呂二冉底在搞什麼鬼?”
劉瑜道:“兩種可能,陛下已經歸了,還有一種可能,陛下修行出了岔子,不能理政,所以霍呂二人一直在故意拖延時間。”
秦紹聽罷,贊同道:“我同意劉瑜的分析,我倒有一計,我們可以藉此試探霍、呂二冉底想要幹什麼?”
太子一聽秦紹所言,點頭稱是。
此時極宮東門外,太子親自帶著外朝文武百官來到東門口,卻發現太極宮,宮門緊閉,他們想闖都沒法闖,除非找來攻城器械才能闖進去,但是一旦動用了攻城器械,那整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