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如實向傅、馮二人彙報了一下戰況。
馮禱一聽他真的把敵人糧倉給燒了個乾淨,大喜過望,笑道“哈哈哈,傅大人,不出所料過,不了幾天,敵軍就要撤退了……”
傅豹聞言也是如釋重負,他坐倒在矮塌上,自語道“費充這小子,總算是有點良心……”
翌日清晨,等眾人登上城頭,只見敵軍居然還是有序地準備好攻城次序,還是像上次一樣緩緩靠近城池,準備攻城。
傅豹把敵軍糧倉被燒的事情公佈於眾,全軍將士也是士氣如虹,知道對面也就是強弩之末,沒吃的,在厲害的軍隊也得完蛋,此戰便是終戰。
敵軍顯然也明白咋回事,只是做做樣子就鳴金收兵,開始有序拔營後撤。
郡守傅豹不可能讓南蠻撤退得如此乾淨利落,馬上點齊兵馬派兵出城去突襲敵人,讓敵軍不堪其擾,其後撤之時,看能不能在佔些便宜。
蠻族聯軍在撤退,但不是敗退,前軍變後陣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且人數遠多與晉軍,傅豹始終沒尋到合適的戰機,最終只能眼看他們扔了一地的輜重物資,攻城器械,退出越郡揚長而去。
傅豹帶著人馬一直追到邊境才退軍回來,在追就得進叢林了,南蠻極善山地作戰,那裡才是他們真正的天下,真追進去那可就有來無回。
傅豹回軍,到郡守大堂中對眾將講道“昔族人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帶兵高手?進退有度,紀律嚴明,倘若不是我們出其不意燒了他們的糧草,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啊。”
此時門外衝進來一名斥候來報:“報,郡守大人,這是琢郡郡守張大人的手書。”
傅豹接過手書翻看後,突然嘆了一口氣。
郡尉馮禱見狀,問道“傅大人怎麼了?”
傅豹把手書交給他,馮禱大概掃了幾眼,信中大概意思是八天後援兵就到,讓他們在堅持一下,隨行的還有青衣使將負責全面調查越郡事件。
馮禱看罷,直搖頭:“青衣使的這幫狗腿子,來的還真是時候。”
“馮大人慎言啊,青衣使代表的可是陛下……”
傅豹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搞得有些鬱悶,他知道皇帝如果開始指使青衣使調查越郡,肯定就跟東宮撇不開關係了,搞不好東宮方面也會受其牽累。
曲城驛館中,此事告一段落,穆晟、郭歡等人後天就要回京了,沒想到收到傅大人的訊息青衣使來人了,要調查越郡事件的前因後果,他們作為當事人,只能留下來接受調查。
郭歡一聽是青衣使,也是皺了皺眉對穆晟、姚季二人囑咐道“我是東宮的人,不方便出面,如果青衣使提到我,就說我是傅豹朋友,其它的事無需多言,你們兩個全程直接參與了此事,青衣使若是問起來,你們照實說就是了,功勞全部攬在你們頭上,不必有任何隱瞞,記住重點強調傅大人擊退十萬南蠻聯軍的戰績就好。”
二人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這明顯是要為傅豹避重就輕,多強調他的功勞。
八天後的早晨,琢郡郡守張大人帶著數萬援軍與青衣使的人趕到了曲城。
穆晟、姚季二人被召喚到了郡府大堂,只見大堂中除了傅豹、馮禱、羅竣琢郡郡守張大人等郡府官員,還坐著幾位身穿素色黑衣的五個人。
穆晟見這五個人神情肅穆,他心中猜測可能就是是青衣使的人。
這就是青衣使?青衣呢?咋是都統一穿一身黑色?
所謂青衣使有點像是後世明朝的錦衣衛,但權力沒明代廠衛那麼大,僅有參與調查的權力,並無執法權,涉及重大案件還是得廷尉來具體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