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趕忙擺了擺手謙遜道“還是託了當今聖上的洪福,公子的病才有所好轉。”
兩人一通商業互吹後李太醫還是照例過來替劉傑把了一會脈,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
劉傑聞言就有些納了悶了,自己不過一個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哪有資格借皇帝的洪福?先觀察觀察再說,在古代只要得到皇帝特別恩賜,高階官宦家族還是可以請得動太醫的。
李太醫一邊把脈一邊故作深沉道“真是奇哉怪也,老朽行醫數十載從來沒遇到過公子這樣的病例,眼下公子脈象平穩,病已經基本痊癒了,老朽這裡有太醫院一張御方照此辦理服用調理便可。”
李太醫心中驚奇,真是太奇怪了,公子的病後前幾天看公子晟脈象紊亂已經是氣絕之兆,面色發青牙關緊閉,已現瀕死之相,撬開牙關餵了幾劑吊命的草藥而已,剩下的基本就是聽天由命了。
直到他昨天回診才發現公子晟脈像奇蹟般地恢復平順,面色紅潤,李太醫還以為是迴光返照?今天居然就活蹦亂跳,飯量驚人,且脈勢強勁,氣血充沛?真是活久見……
李太醫行醫三十餘載,今日所見所聞真是灼灼怪事,心說,難道是藥的問題?雖然那幾味藥還算比較珍貴,但是也遠遠算不上是什麼神藥,這藥效簡直就是用起死回生這幾個字來形容都不為過,難道真是神仙顯靈不成?
不行,還得再多把一會兒脈多看看,這種病例情況簡直百年一遇。
李太醫是一會兒讓劉傑張嘴看舌苔,一會兒看這兒,一會兒看那兒,又翻手心,又摸脈搏,幾乎把劉傑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摸了個底朝天,嘴裡還不停地嘖嘖稱奇,眼神像是看見了什麼珍稀動物一般。
劉傑見此情形心裡都有點發怵,看這情況,咋的?這李太醫是不是想把自己給拾掇拾掇燉湯喝了?
正在劉傑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的趙大人也看出不太對勁,出聲提醒了一下,說道“李太醫,公子的病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吧?”
李太醫這才突然如夢方醒,依依不捨地放下劉傑的小手,回頭說道“趙少府請放心,公子的身體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老朽這就回去啟稟聖上。”
李太醫拱手告辭,趙大人則跟隨李太醫出門遠送。
趙芻送走李太醫後來到他床榻前和顏悅色道“晟兒,你既然無大礙,就安心養病,我公務在身就先回去了。”
劉傑趕忙坐起身行禮道“舅公請勿掛念,我自感身體好了很多,現在也能下地走路了。”
趙芻見他無礙,交代了幾句也就放下心轉身離去了。
見李趙二人走後,劉傑轉首問道“芸兒這位李太醫是誰啊?趙大人貌似對他很客氣啊?”
芸兒道“公子,您是不是全都忘了?李太醫可是當今聖上的貼身御醫,少府屬官,掌管太醫院的太醫令,身份當然和一般御醫不同。”
劉傑聞言心中震驚莫名,臥槽?這是什麼情況?這個醫療規格對於他這個官宦子弟來說是有點兒超配了,一般的王公貴族都未見得有這個待遇。
嗯!但是很奇怪的是為什麼他從生病到現在,除了剛才的便宜舅舅趙大人怎麼一直都沒見過他在這個世界的其他家人呢?
劉傑道“芸兒我還有一事想要請教一下,這麼多天為何不見母親和父親大人?其他人都去哪裡了?”
芸兒聞言突然表情悲慼,語帶哭腔道“公子您大病一場是不是全都忘了?”
劉傑聞言只好漠然地點點頭道“我的確想不起來任何事情,眼前的一切都讓我覺得很陌生又很熟悉,實不相瞞,我連我自己叫什麼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劉傑忽然提議道“芸兒,我們出去走走好嗎?我想活動活動身體我們邊走邊聊……”
曾芸擦了擦眼淚道“公子客氣了,我這就服侍公子更衣。”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了,劉傑這還是頭一次走出這個院子,一出大門劉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門口站著四名全副武裝的武士,出門才走了幾步就有兩名武士專門跟在他們身後跟保鏢一樣。
他一路上打量了一下整個建築群,重巒疊嶂,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一間房挨著一間房,遠處居然還有大片的巨大宮殿建築群……
如果這裡是官宦人家,那這規模也有些過分誇張了?古時建築是有嚴格的身份等級要求的,不是誰都能蓋這樣的豪華建築,有錢也不行
此刻劉傑腦子突然有點轉不過來彎,回頭問道“芸兒,這……這裡難道……是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