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一轉頭的功夫,甚至都忘記了剛剛究竟是什麼引月生生氣的了,這會只記得月生看起來不太高興,覺得他想盡辦法逗自己開心這麼久,這樣讓他不開心實在是不夠義氣。
“要不,你想怎麼樣,你說說,我看看能不能辦得到。”
這是要給自己承諾?月生眼前一亮,回頭看去,這才明白紅妝原是醉迷糊了,想來明天定是要忘個乾淨的。這時應該做正人君子將紅妝送回房休息,還是應該做無恥之徒趁火打劫從紅妝那坑一個承諾回來,月生果斷理直氣壯的選擇了後者。
“那你不要再躲著我,要見我,好不好?”
紅妝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全身一頓,覺得這句話分外熟悉,又說不出在哪聽過。幾次在腦海中搜尋,才終於確認了,的確是從來沒人對自己說過這句話。又覺得這句話聽了,心裡隱隱作痛,下意識的就點了頭。
“好,我答應你。”
“國主可會反悔?”月生懷疑的問道。
紅妝搖了搖頭,動作變得遲緩了不少,睜開了迷離的雙眼,“不會的!一言九鼎!我不會騙人的!”
話剛說完,紅妝的眼皮又重重砸了回去。月生想了想,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尋了紙筆寫下了承諾,又那紅妝的食指壓了紅印這才作罷,將那證據好好的疊起來揣進了懷裡。
前院還吵吵鬧鬧的笑聲不斷,月生從從後廊抱著紅妝回了房。醉了的紅妝還真是比平日重了不少,月生髮出了一個直擊靈魂的疑問,這樣的重量,究竟是怎麼飛出窗外飛上樹梢的?
月生很想看看,傳說中輕功若飛仙的國主,飛起來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脫了靴進了寢殿,月生找了水盆打溼了帕子,替紅妝擦了擦臉。這才坐在了床邊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起來紅妝。
原來,她也有這麼乖的時候。還以為,她一直能裝成那個一板一眼看破紅塵的樣子。
目光一掃,月生目光落定,愣住了。
枕頭內側,厚厚一沓,竟然,都是兩年前自己寫給紅妝的信。月生伸手點過,真的一封也沒有少。信封乾乾淨淨的,還沾染上了紅妝的髮香。
這是什麼意思?月生想不通了,本以為自己是怎麼都不可能有機會的了,紅妝做的實在是太絕了,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
可是這信...又是什麼意思呢?
這彷彿是給一直擔心自己會打攪紅妝的月生吃了豹子膽一般,有用至極,月生在想明白以後,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對的,就是燃氣了熊熊的鬥志,不能辜負了自己認為的紅妝苦心經營良久的口是心非。
這一夜,燈火通明,笑容留在了所有人臉上。
包括,在軍營中看著月亮,想到了蠻橫的仇無淚的同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