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回來的路上豆豆和曉飛在自己耳邊咒罵了吳馭龍一路,實際上遲華並沒有記恨吳營長,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在吳營長的角度來看那是最合理的選擇。但有種深深的不安一直縈繞在遲華心裡不能散去,那黑熊的怒吼、那一下下猛烈的拍擊,似乎都不是,陳彪信心滿滿的拉上兩個營和特戰營的計劃也沒能絲毫減輕這種不安。
遲華再次從懷裡拿出兩枚神秘材質的石頭,是的,兩枚!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利用給巨蛇剝皮的契機他在砍斷的蛇頭裡發現了同樣的東西。“似乎所有進化的動物體內都會產生這種物質,這或許就是動物異能的能量來源。”遲華漸漸被自己內心的猜測說服了。
或許是白天一戰的帶來的震撼,或許是心中這股莫名的不安,遲華不再猶豫,不再壓制身體的慾望,毅然決然的將其中一顆流動著神秘光澤的小石頭丟進了嘴裡。隨著吞嚥,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小石頭在體內輕輕化了開來,化成一股股的氣流,和自己體內的氣流沒有任何阻礙的融到了一起。身體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整個身體從內到外透出一種久旱逢甘霖的喜悅,身體的喜悅。
遲華閉目內視,身體內的氣流比之前足足粗壯了一倍,氣流團縮在丹田內佔據了小半個丹田內的空間。遲華不再猶豫,將另一顆小石頭也丟進了嘴裡,隨著氣流在體內化開,感受著身體的喜悅,遲華不知不覺睡著了……
當遲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屋裡已然大亮,旁邊床上的李曉飛依然在呼呼大睡。
“我睡了多久?今天沒有吹起床號嗎?”遲華帶著疑問猛的推開房門。
訓練場上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忙碌場面,一輛輛軍用卡車、步兵裝甲車轟鳴著在訓練場的一角匯聚,一隊隊士兵扛著一箱箱彈藥、糧食往不同的車輛上裝運。自己所在的特戰營已集結完畢,肖瑜等幾個女兵也在,陳國軍正在佇列前訓話,因為離得太遠聽不清說得是什麼。
“現在幾點了?”遲華一把拽住一個正在門前站崗計程車兵問道。
“遲上尉。”士兵竟然認識遲華,忙敬了個禮說道:“快中午了,陳營長之前吩咐過了,您昨晚半夜還回來,讓出發前再叫醒您。”
遲華遠遠的望著陳國軍的身影,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也有可愛的一面。然後突然回身衝屋內大喊,“曉飛,起床了,我帶你去見美女!”
……
陳彪雖然計劃天一亮就出發,但等所有裝備、人員到位能夠出發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車隊已緩緩出發,呂新民正拉著陳彪手的送別,“老陳,我代表營地裡的30萬群眾來給你送行,此去千萬小心!”
“放心吧,那些畜生奈何不了我,有他們你還不放心嗎?”陳彪拍了拍身旁正欲啟動的步兵戰車的粗大炮管說。
“另外,你一定要儘快回來,除了你帶走的這些糧食,三天後營地裡就正式斷糧了!”呂新民突然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就知道你還有話,放心吧,老夥計,就是我人不會來也讓他們把糧食先送回來。”陳彪說著輕輕錘了一下呂新民單薄的肩膀。
“報告,團長,我們的車隊在營門口被老百姓攔了下來。”一個小戰士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彙報。
正在告別的二人一下愣住了,陳彪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什麼情況,說?”
“有人在營地裡散步謠言,說營地裡斷糧了,部隊要拋棄老百姓,獨自帶著剩餘的糧食跑,因此攔著我們的車隊不讓我們出去。”
“走,過去看看!”陳彪說著一拉呂新民的手大步流星的向營門口走去。
營地門口此時已聚集了數千人,將外出的道路堵了個水洩不通。謠言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快的在營地裡傳播,越來越多的人正向大門處趕來。有些人甚至未必知道發生了什麼,聚集只是帶著看熱鬧的心態,即便是餓著肚子也阻止不了中國人的強烈好奇心,而有時候好奇心真的會害死人。
吳馭龍此時正站在越野車的車頂,舉著喇叭對著聚集的人群高聲大喊:“鄉親們,請大家讓一讓,我們是給營地去拉糧食的。請大家相信政府、相信部隊!”
對面的人群無動於衷,或猜疑、或茫然、或不屑的各種眼神交織,望著面前的解放軍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