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不是在開玩笑嗎？
老天爺？
林辰第一時間想到的，當然就是蒼天紀元的蒼天，那被整個人間所信仰的老天爺，也為人間眾生抵擋了神界十萬年載。
但終究是功虧一簣。
蒼天已死。
林辰驚疑不定，有些頭皮發麻，而且對方這樣的出現方式，也讓人覺得詭異。
而且這種情況下，林辰也無法探查他的具體情況，分辨不出到底是神明乃是人間萬靈。
“別這麼緊張，沒事的”，中年人擺擺手，示意林辰他們坐下。
林辰和羋皇對視一眼，重新將凳子撿起來，然後默默坐下，不過坐姿很好，像是在學塾讀書的學生。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能記起來的，我可以回答”，中年人溫和笑道。
“您真的是蒼天？”林辰咬咬牙，還是問道。
“蒼天已死，我不是蒼天”，中年人搖搖頭。
林辰怔了怔，這又是什麼說法，老天爺不就是蒼天嗎？
不過蒼天紀元畢竟太過久遠了，而虞綵衣對人間紀元的瞭解，也只是一個大概而已，對此本就不關心。
如果不是對方故弄玄虛，那麼顯然是還有許多秘密是林辰他們所不瞭解的。
林辰沉默下來。
都說地心鬼國數千萬年從未經歷紀元更迭，雖然發展緩慢，但勝在漫長時光的積累，非地上人間可以相比。
也說那天外神土，得天獨厚，從神界放逐而來的神料讓天外神土充滿了神靈之氣，即便只有一個紀元的時間，但卻發展極其迅猛，不及璀璨，卻也不差太多。
但現在看來，人間這一個個紀元更迭，看似將一切毀滅重造，一次次從零開始。
但卻每一個紀元，都會有那麼一些人，走到了難以想象的高度，令神界主導的毀滅與新生，都沒能將他們滅盡，在紀元更迭之中，透過難以想象的方式，留存下來。
人間水深，是真的深不見底。
如神界的傲慢，主導輪迴，恐怕根本沒有想過人間能夠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這麼多事情吧。
畢竟縱使上一個紀元，那群逆天者，也並未能撼動神界分毫。
林辰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他明白如今人間風雲際會，不管在歲月長河中，有多少強者，有多少計謀，都將在這一世徹底顯現。
如今，是連老天爺都出現了。
還真是，有意思！
“好吧，前輩可否告知，此地究竟是什麼情況，外面那些天神身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如此多影的力量”，林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