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明明還有很多電的。
車子越來越遠,她的頭越來越重,最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來時,手腳被綁得牢牢的,眼睛被黑布矇住。
她沒有慌張,努力鎮定下來,仔細考感覺辨別周圍的環境。
很吵,時不時傳來汽車的喇叭聲,或是車子呼嘯而過的聲音,房子裡有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些潮溼,她躺在一張床上,她想這可能是一家賓館。
她不知道是誰綁了她,她現在還是沒有一點力氣,明明已經過了一個晚上。後知後覺,她才發現喝的酒杯裡被放了藥,否則不可能現在還有酒勁。
她正思考著一些事情時,房門突然被開啟然後又被關上,反鎖!皮鞋聲音踩在地板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你是誰?”
皮鞋聲音靜止,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得到外面的嘈雜聲。
“我問你是誰,你有什麼目的?要錢還是其他的,我都可以給你,求你放了我!”
對方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她再仔細聽時,頓時膽戰心驚,心生恐懼。只聽得脫鞋的聲音、解開皮帶的聲音、以及解開紐扣的聲音……這聲音每響一次,她就會更恐懼一分。
她多想奮力站起來拼個魚死網破,可她全身沒有力氣,手腳也被綁得結結實實,她像待宰的羔羊,只能等死。
再然後,她感受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嘴唇被覆蓋上,傳來陣陣薄荷的味道,此後這味道成了她一生的噩夢。
再然後,是一生都不願意再回想的一時!比起在地下殺手聯盟承受的那些肉體的苦痛,這才是真正的殺人誅心。
她不知道那個男子是誰,除了薄荷糖的香味,以及鹹鹹的汗水味。
她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他也沒發出一點聲音,只有很輕很輕的低吼。
最後他再穿上衣服時,她聞到某種高階香水味。
他很溫柔,溫柔得像是恩愛情侶之間的親暱,臨走之時,他給了她一個輕柔的吻,比齊賀給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場噩夢以逐漸消失的皮鞋聲音,門被關上的吱呀聲終結。
兩個時後,她聽到一陣密集而急切聲音傳來,再然後是門被踹開的聲音,最後是齊賀的怒吼聲:“你們都滾出去!”
相信他一定是第一個進來,看到她這副狼狽、難堪、像布娃娃般破碎不堪的模樣,所以才會如此憤怒吧!
他一定是自責的、痛苦的、悲贍、壓抑的、難以置信的……讓他看到她的這般不堪,她很抱歉。
他輕輕地把被子蓋上,把她眼前的黑布拿下來,時隔20幾個時,她終於看到這個世界,只是,為什麼是灰色的?
“月月,對不起,沒事了,沒事了...”
他抱著她,很憐惜、很輕柔、又很沉重。他把頭靠在她的頸彎處,他身體不停的顫抖,她感受到一陣陣溼潤,他哭了,很傷心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