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見她的回答,但他還是離開了。
房間又恢復安靜後,她才轉過身來,看著天花板。
顧金誠說得沒錯,無論是誰的錯,都不應該遷怒到無辜的孩子身上,她會把孩子生下來,她會賺錢養活ta。
因此,不管他會不會在她生下孩子提出分手,她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她現在只需要做到無視他,等孩子生下來就離開他。
之後沒兩天夕月就完全恢復回了市郊,像正常人一模一樣,只是完全把齊賀當作了空氣,無論他對她說什麼,她都不理會。
齊賀一開始可以忍耐,久而久之,內心煩躁、委屈痛苦。他認為自己已經給她說得明白,可是,她還是選擇了不相信自己。
漸漸的,他只能透過酒精麻痺自己,緩解自己內心的痛苦、無力,但凡知道能有其他方法,他也不會這樣。
整個家裡變成了巨大的沉默空間,夕月不說話,下人也不敢開口,齊賀也不再想說了。
他每晚會很晚才回家,身上帶著濃重的酒味、煙味,夕月已經習慣了,更是麻木了,連個鄙夷的戰神都不再有,很平靜,一切都風平浪靜。
夕月逐漸會收到匿名者發來的包裹,都是一些關於齊賀和路舒悅的照片,有坐著喝咖啡的、有同在夜色酒吧喝酒的、有一起坐在車裡的...
她以為她看了會像一個妒婦一樣歇斯底里,質問他,和他爭吵,向他哭訴,但是她並沒有。
她把照片全部收集起來,放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當作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切都看起來風平浪靜,她不吵不鬧,不哭不笑。
只願孩子平安出生。
今日,齊賀照樣不在家,她想要去外面走走,只有叫傭人陪她一起去。
在繁華的街道里,她平靜的心沒有一點波瀾,看著行人臉上的洋溢著愉快的微笑,這一切都和她顯得格格不入。
她身材臃腫,穿著寬大的衣服,素顏,表情冰冷,再怎麼看,都不會有人認出她是昔日的明星希星。
顧言在車上寬敞後座裡,看了太久的膝上型電腦,正開啟窗準備吹吹風放鬆一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在介紹閒逛。
他叫司機停車,拉開車門往她的方向走去。
“夕月?”
夕月很驚訝,在這兒遇到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