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弄好後,夕月才想起還有沒給鄭不凡打電話,連忙拿起手機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鄭不凡打的,她趕緊回撥過去,那邊瞬間就接起“小月,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還沒回來?”
夕月覺得說實話不好解釋,只得撒謊道“今天不是殺青嘛,有劇組聚會,所以……”
鄭不凡半信半疑,“你不是從來不參加這種聚會嘛?”
夕月覺得很有負罪感,但還是硬著頭皮道“這不是盛情難卻嘛?對了,你回家了?”
那邊的聲音有些吵鬧,“我回到家,後來有個客戶想談合作,我又出來了,你什麼時候結束?我來接你”。
夕月眼看謊言要被揭穿,連忙拒絕說:“不用,不用,我們會玩到很晚,等下還要去唱K,到時我讓助理送我回來吧”。
鄭不凡只得同意,他一直拿夕月沒辦法,什麼事都隨她的心意,加上他這邊也不知道要談到幾點,只好說道:“那好,注意安全,少喝點”。
“嗯嗯,好的,你也少喝點,早點回去吧”。
後來又聊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
夕月覺得內心有點堵,鄭不凡對她太好,所以對他說謊並不好受,她一向對他是坦誠的,要麼不說,說了肯定是真實的話,可今晚都是什麼事兒,如果全盤脫出,那得從頭到尾解釋,可她並不想讓鄭不凡知道這些。還有明天一早回去,還要再編一晚上沒有回去的理由,唉,鬧心啊。
“你睡了嗎?”,顧金誠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雖然輕輕柔柔的,但還是讓人有些害怕。
夕月本就心情煩躁,事情因他而起,咆哮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幹什麼啊?”
顧金誠自覺委屈,聲音裡有幾分傷心地道“我好歹算是病人,你這樣待我?”
“那你說你要幹什麼?”,夕月還是不自覺地把聲音軟下來。
“我手疼得睡不著,你給我說說話分分神”,其實這麼點小傷哪有手疼?無非是找的藉口。
夕月很火大,本來就困,但一想著他手上的傷後,心一軟還是妥協了,“你睡那邊床去,把燈關上”。
顧金誠內心笑開了花,此刻像個大男孩兒,這間屋子還有一張小床,他蹦蹦跳跳地去把燈關上後,就上床躺了下來,此時哪裡還有個腹黑總裁的樣子。
夕月的聲音帶著點睡意,嗲嗲的,糯糯地說道“從前……”,她在給他講故事,可沒講到幾分鐘,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小,最後,直到再也聽不見,夕月熟睡的呼吸聲均勻的在空間中流淌,顧金誠不自覺地也跟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