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異常的陰沉,天空小雨一直下個不停,路舒悅一晚上沒睡著,心神不寧,心臟一直在跳動,她和媽媽一直守在爸爸身邊,最近幾天,爸爸異常地虛弱,藥吃進去也會吐出來,每每看到他疼痛得難以忍受的樣子,路舒悅心都揪起來了,她無能為力,只能不停地拍著爸爸“不疼,不疼啊”。
沒一會兒,路父病情好像是突然有了一些好轉,他居然想吃點東西,路母趕緊去把熬好的小米粥端了過來,路舒悅一口一口地喂他,路父貌似胃口一下子變得很好,吃了一大碗粥,然後陪著路舒悅說了會兒話,他說道“悅兒,要好好照顧媽媽,要好好生活……”,總是一些叮囑的話,說著說著,就沉沉地睡了過去,路舒悅以為他是困了睡著了,也沒管,直到路母發現不對勁時,才發現,路父已經在睡夢中過世了。
此刻的悲痛不知與何人說,路母已經傷心到暈厥,母女二人眼睛哭到腫脹,直到眼淚流盡也沒辦法減少一點點傷痛,她的叔叔幫她們撐起了這個難關:辦葬禮,處理後事,才僅僅過了三天,她親愛的父親就變成了一抔黃土,永遠地離開了他們。
曲笙簫趕回來,正碰到路父下葬的那一天,她全副武裝出現在葬禮上,路舒悅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色慘白,雙眼無神,整個人如行屍走肉,讓她心疼,心痛,她想此刻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只得緊緊地抱住她。她也看到齊賀、顧金誠出現了。
葬禮過後,曲笙簫一直陪著路舒悅待了一個星期,看著她情緒有所好轉這才離開,她有太多活動要參與,只得離開。
“悅,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知道了嗎?”,曲笙簫還是特別擔心。
“嗯嗯,知道了,去吧,我的大明星”,路舒悅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想讓曲笙簫放心,她當然不能倒,她倒下來母親怎麼辦?
齊賀給她發了很多簡訊,都是安慰她的,看了幾條後,索性把手機關機了,過後齊賀親自上門來,路舒悅也避而不見,她現在不想看到他,一點也不想。
雷霆大作,大雨傾盆,路舒悅一起床就看到今日這個不常見的壞天氣,路母早早地就起床,心神不寧地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叨叨,看到路舒悅到了客廳,連忙說道“悅兒,我們去看看你爸爸,我昨晚夢到他了,他說他太孤單了,我們去看看他好不好?去陪他說說話”
“好好,等雨停了我們就去,好嗎?”路舒悅安撫著路母。
“現在就去吧,沒事的”路母很執著,一直急切地想要拉著路舒悅去去看路父。
“媽,外面雨太大了,雨停了我們就去,現在去墓園要來兩個小時的車,這個雨路不好走”
“我們去吧,啊?悅兒,你是不是不愛你爸爸了?”
路舒悅犟不過,只得穿上衣服,開車帶她去,雨特別大,幾乎看不了視線,她只得慢慢的開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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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賀開著車把油門轟到最大,路上創了四五個紅燈,極速趕到醫院,齊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通紅,滿臉擔憂地問道顧金誠“怎麼回事?悅悅她怎麼了?”
顧金誠此刻早已沒有往日的神氣十足,滿臉悲傷,疲憊,痛苦地說道“阿悅在去墓園的路上發生車禍,路母當場死亡,阿悅……阿悅正在搶救中……”
原來,由於雨勢太大,視線太模糊,在高速上路舒悅幾乎看不到前行的車和左右視鏡,她只得小心翼翼地前行著,突然,對面一輛貨車橫衝直撞地往她的方向衝過來,還開著大燈,她分析了一下形式,為了避免與貨車直接撞上去,她急打方向盤往右邊方向打,右邊是一個三米左右的深溝,車子直接不受控制往那個方向撞入溝裡,車子被撞得四分五裂,在車禍發生的這短短的時間裡,路母緊緊地護著路舒悅,路舒悅抱著母親大聲喊叫,她特別害怕,哐當哐當地碰撞聲停止時,她已經不省人事了。
齊賀彷彿晴天霹靂,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眼淚不受控制的留了出來,兩個大男人,此刻傷心得不成樣子。過了一會兒,醫生出來了,齊賀顧金誠趕緊迎上去“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不急不慢的答道“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現在正安排人去其他醫院調血包過來”
“你TM會不會救人,這是能等的嗎?啊?這麼大個醫院為什麼會連點儲備的都沒有”,齊賀失去了理智,朝著醫生大喊大叫。
“每天要接那麼多病人,我們也沒辦法,對了,病人是B型血,你們看看她的親友誰是同樣血型,可以親自過來輸血,這樣也快”
“我是B型血,而且我很健康,我能輸給她嗎?”顧金誠趕緊詢問醫生,得到醫生肯定的答覆時,趕緊去了抽血,當他再次出現時,臉色蒼白,但他毫不在意,一直守在手術門口,齊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兩人急切地等待著,期間路舒悅的叔叔來過,但是沒過多久就離開了,他要去處理路母的事,只得拜託兩人照看著這兒,等啊等,等啊等,10個小時過去後,手術燈才由紅變成綠色,兩人趕緊追問,醫生疲憊地摘下口罩說道“病人已經轉危為安了,但是由於傷勢太嚴重,可能要段時間才能醒來”,兩人終於露出絲高興的笑容。
“你回去吧,這兒我來照顧”,顧金誠對說道
“你以什麼身份?顧金誠?”,齊略微有些嘲諷。
顧金誠本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拌嘴,可是他竟敢挑釁他“那你又以什麼身份?你家裡可是有妻兒子女在等著你回家呢”
齊賀被懟得啞口無言,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