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過得飛快,轉眼就畢業了!夕月以績點排名第一的成績被評為優秀畢業生,齊賀也是成績綜合第一評為優秀畢業生,明天畢業典禮要去學校禮堂接受表彰。
“齊賀,明天畢業典禮,咱們一起拍畢業照啊”,夕月很期待。
“好,月月願意就好!”。
夕月很開心,前久和室友去逛街花血本用實習工資買了一件很漂亮的白色小禮服,還買了日拋,特意做了一個髮型,就是希望在畢業那天和齊賀一起拍畢業照,她要美美的站在齊賀身邊,拍出最漂亮的照片,對她來說,和拍婚紗照一樣重要!
“月月,明天我父母要來學校,到時把你介紹給他們認識”。
夕月一邊期待一邊擔心,“我有點害怕”。
“不用怕,月月,我父母人都很好,和電視裡的那些囂張跋扈的惡婆婆不一樣,所以別擔心!”齊賀解釋道。
夕月大笑出來,“哈哈,原來你也看都市劇”。
齊賀也笑出了聲。
吃完飯後,齊賀送夕月回宿舍後,也打算直接開車回寢室,剛起火,手機鈴聲響起,是陌生來電!齊賀拒絕,可是對方又打了過來。
“你好”,齊賀接通來電!
對方說了幾句話後,齊賀就按下掛機鍵猛踩油門開車離開了!腦海裡回想起剛剛通話的內容“齊賀,我是曲笙簫,舒悅出事兒了,你來市醫院38樓2號VIP室”。
本是40分鐘的路程,齊賀連闖了幾個紅燈,15分鐘就到了!快速跑到38樓,正見曲笙簫焦急地在走廊上走來走去,齊賀喘著氣,汗水溼透了寸衫,“她在哪兒?她怎麼了?”
“齊賀,別急,聽我說。你不能以這副模樣去見舒悅”,曲笙簫示意齊賀坐下!
“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住在重症房?”齊賀太焦急了,聲音沙啞。
“舒悅得的是創傷後應激障礙,近來越來越嚴重了,今天早上起來,路伯母發現她吞了大量安眠藥,如果不是發現及時,我們都見不到她了!還有,她有很嚴重的厭食症”,曲笙簫艱難地解釋道!
齊賀每聽到一個字,心就被紮了一下,死死地握住兩隻手,不停地顫抖!“多久了?怎麼會得這個創傷後心理障礙?為什麼不告訴我?”
“舒悅不讓我說,已經四年了!”,曲笙簫邊哭邊說道,“齊賀,不要去問她,知道嗎?她最怕的就是你知道”。
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擊中了齊賀,4年,4年了齊賀居然一無所知,回想過往種種,齊賀試圖從腦海搜尋一些片段,原來沒有打電話、沒有發語音、沒有發影片,費勁心隱瞞著他,是怕他知道嗎?那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患上這個症狀?在這期間她該是多痛苦,?而他還責怪她不回看他。舒悅回來的時候明明看到她的異常:她突然半夜的喊叫、點的都是她最愛吃的菜卻只勉強吃幾口、她的逐漸消瘦、她眼底的悲涼,他看到了,他卻從未深入地去關心。
他一心放下,她一心成全。
齊賀突然覺得自己太愚蠢,太不是人,他辜負了舒悅的關心、愛,他一直覺得路舒悅太自私,丟下他去美國,其實自私的是他自己,太高傲、太自我的一直是他。他一直覺得自己放下了,關於路舒悅的事不再有任何波瀾,但此刻他的心卻卻如此痛,他多希望承受痛苦的是自己!
原來不是想放下,只是逃避,不敢面對真實的內心,不敢直視做錯選擇的自己!
齊賀再想起那次在醫院看到的身影,原來沒有看錯,更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手指陷入頭髮裡,難過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