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嚥了一口唾沫:“信了。”
“還有,再告訴你,帶著這麼多假錢是犯法的。以後甭帶昂。”凌小瞳笑的很親切,但是長毛看著卻非常的不爽。
終於長毛還是把那一萬八千塊不知什麼時候藏到懷中的人民幣交了出來。這時候就如同有千萬把小刀捅入了長毛的心,因為騙子最不願意看到的事兒就是把到嘴的肥肉吐出來……
凌小瞳在長毛的手中把那將近兩打紅色的毛爺爺拿過來,回手給了那中年男人:“你還是別要畫了,要畫我是怕你沒本事出去。”說完凌小瞳還挑了挑眉毛,示意中年男人,告訴他他應該懂得他的意思。
中年男人又不是小孩,當然明白,雖然不甘心那幅畫,但是更明白有些人根本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既然拿到了自己的錢,那就趕緊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這些人估計都在恨這個壞他們好事的小夥子,自己就藉機脫身吧!中年夫婦這跑的比誰都快,看來這次他們的旅行會有一點不愉快的因素留作紀念了。
“你真的懂畫嗎。”凌小瞳看了看失落至極的長毛。
長毛現在也沒什麼心情,知道自己的人對付不了凌小瞳,也知道凌小瞳也沒辦法把自己怎麼樣,到是沒那麼狡詐了,一聽凌小瞳的文化,居然笑了:“我不懂畫能在這了賣畫嗎。”
“這一副是你畫的吧。”凌小瞳拿著那副假畫問道。
長毛點頭到:“對,是我。”
“也不錯哦。”凌小瞳這話不是虛偽,這幅畫說是粗糙也好,不細膩也好,都是相對於那一副來說的,凌小瞳又問:“那幅畫是誰畫的?”
長毛微微一怔:“那……那是我父親的一個收藏。”
“這幅就是你臨摹的?”凌小瞳反覆的對比了一下,疑惑道:“你在哪上的大學。”
“我沒上過大學。”長毛突然有些惆悵:“我考過八年的大學,八年我只認一個國藝大,藝考到底多他媽的難,沒有人能理解!國藝大的閱卷老師是不是就不喜歡徽派畫派的畫!我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一考就是八年!古代寒窗苦讀也不過是十年!我小學讀了六年!中學為了考國藝大一讀就是十五年!!”
“厲害。”凌小瞳不由稱讚:“那你為什麼沒有堅持。”
“不是我不堅持啊,是我父母堅持不住了!”長毛甩了甩長髮,突然覺得自己竟然和這個本應該揍一頓的傢伙,不知不覺中聊了很多。這時候長毛又看到了凌小瞳胸前掛的通行證,不由低聲問道:“國藝大的校園大嗎?漂亮吧?”
凌小瞳也衝剛才的反感中變得不再那麼固執,有時候很多人都是有夢想的,但是有些夢想需要太多人的理解。可能很多人堅持下去,他成功了之後,他的夢想才顯得有價值,而在他沒有成功之前又會有多少人能理解?最不能理解的可能就是和他最親近的人吧。
如果長毛真的能在國藝大深造,那他畫的水平絕對不僅如此,為什麼他臨摹的贗品會顯得粗糙,只是因為他沒有一個能讓他靜下心來畫畫的畫室。和一群騙子生活在一起,只想著如何騙錢混生活的,他怎麼可能還有夢想,還有心靜的時候。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時你堅持下去,你的人生和結果都會是不一樣的。”凌小瞳這時候挺同情長毛的。
長毛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搖搖頭:“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我也想繼續考大學,可是我確實沒有機會了……哈哈,你想,如果你的父親因為你八年高考不中而活活氣死,你……還會堅持嗎?”
這句話讓凌小瞳挺觸動的,他還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有這麼豐富的故事,凌小瞳突然問:“那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父親在天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會……死不瞑目的……”
凌小瞳的話很重,很重,長毛就如同被雷擊中了一樣!猛然跳起來就給了凌小瞳一拳!凌小瞳沒有躲避,任憑長毛一拳砸在自己的肩膀上。凌小瞳想到,這次,國畫系的張教授也一起來了,他就是一個徽派畫的痴迷者。
“長毛,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有興趣嗎。”凌小瞳很認真的看著長毛:“如果你真的是徽派畫派者,張瑞教授,我想你是應該認識的吧。”
張瑞?!長毛就覺得一個五雷轟頂砸下來,這個全國徽派畫系的代表人物他當然聽說過!這時候長毛的的眼神,似乎有種死灰復燃的樣子,很迷惑又很渴望的看著凌小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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