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是早上七點。
雖然常年受那夢魘的影響,讓木白每晚都難以入睡。凌晨一兩點,三四點才淺淺睡去算是常態,有時候一夜難眠也是有的。
可這生物鐘卻該死的準時。
習慣性的醒來第一眼對著虛空發呆,似是在緩衝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木白抬手抹去眼角的生理鹽水,掀開被子下床。
轉身看了看時間,七點十分,不算太晚。
抬起手來揉著亂糟糟的頭髮走出了臥室。
“早上好啊,木白大寶貝兒~”坐在沙發上的鬱瑾年放下手裡的雜誌,轉身撐著沙發嚮明顯還沒有睡醒的木白魅魅然的道了早安。
看著某個一大早就跑到自己這裡來散發自己那該死的魅力的開屏孔雀。
木白毫無表情的咬了咬嘴角,懶懶的斜靠著門框道:“大早上的請停止散發你那無處安放的騷氣。”
不鹹不淡的看了一臉毫不在意的鬱瑾年,抬步洗漱去了。
薄荷味兒的牙膏清清涼涼的。木白端著自己的小熊杯子開始左刷刷右刷刷。
白色的泡沫糊在嘴上讓穿著卡通睡衣的她多了幾分萌態。
從洗漱間出來的時候,鬱瑾年已經快要把早餐端上桌了。
站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兒在廚房裡圍著兔子圍裙忙來忙去的鬱瑾年。
聞著屋子裡傳入鼻尖的淡淡米香,木白有些無奈的鼓了鼓嘴角。
平日就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是不怎麼下廚做飯的。
一是因為她本就不是常人,早就感覺不到飢餓了,也不用靠一日三餐來維持體力。
二是因為她幾年前喪失了味覺,吃什麼都是一樣的。
有那功夫在廚房裡忙來忙去,不如窩在沙發上吃著零食和糖果看大耳朵圖圖。
所以廚房裡的冰箱基本上是空著的。鬱瑾年每次來的時候都要先去樓下的超市裡買菜。
當然,木白是打死也不會承認是自己懶得。懶得出去買菜,懶得動手做飯,懶得打點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