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瞪著不存在的天字四號房牌,愣了幾秒,環顧一眼四周,撒開腳丫子就跑。
跑了不到幾米,突然,天字四號靜室裡亮起了燭光。
張良察覺到燭光,脖子僵硬的回頭。
木頭窗戶,是那種幾根鋼筋一串的木框,兩個窗扇上鑲嵌著四塊魚鱗玻璃。
很古老。
透過玻璃,張良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拿著蠟燭在成排的燭架上點燈。
靜室是為了讓香客,短暫的擺脫俗世的煩擾。
沒電,遮蔽了大部份的繁雜,但習慣了都市煩擾的人,大晚上沒事情幹,還不無聊死,於是每間靜室裡有幾排燭架,有幾百根蠟燭。
美其名曰,叫心燭。
說只要一絲不苟的點亮所有心燭,一切煩惱都會迎刃而解。
張良看著點蠟燭的身影,牙齒打顫的喊:“有毒,別以為你偷換了一個房牌,在裡面裝神弄鬼,我就會怕你。我告訴你……”
“你說誰有毒?”
宋雪依提著燈籠從廚房那邊走過來,張良回身看到宋雪依,再看天字四號房,那個靜室一片漆黑。
他看了一眼宋雪依,低著頭,壯著膽子走到靜室門口。
門牌上掛的是天字三號靜室。
再看旁邊的房間,是天字五號靜室。
張良一巴掌抽在臉上,“我特麼的清楚的記得是天字四號房牌啊?”
“你說什麼?”
宋雪依聽到四號房牌,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話一問出口,她又立刻面沉如水的說:“走,去飯堂吃飯去。”
張良縮了幾下脖子,跟在後面說:“剛剛我在這看到了掛天字四……”
“走你的路!”
宋雪依立刻打斷了張良的話,流露出的情緒很忌憚。
張良憋著滿肚子不得勁的感覺,跟在宋雪依身後,沒話找話的拉著宋雪依聊著天。
一路聊到飯堂門口,張良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了一些。
突然,他在門檻外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