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幾平方的房間。
床鋪上的被單,疊得四方四正,一個豆腐塊。
唐不二,一條白色練功褲,大汗淋漓的打著練功樁。
轟隆的開門聲很大。
唐不二充耳不聞,依舊打著木人樁。
趙敏走到小桌邊坐下,“唐叔,我回來了,接你出獄。”
“這裡很好,吃的,住的,一應俱全,還不會被打擾。”
唐不二一寸拳,打在木人樁上,咔嚓一聲,木樁裂開,“就是這樁不結實,練起來總得小心翼翼,不敢用勁。小主,你回來了,以後讓他們給我換副結實的。”
厚實的木樁一拳打裂?
這要是打在人身上?
張良看得眼皮直跳,“小主,我能試試這樁的質量不?”
唐不二愣了一下。
趙敏笑著說:“唐叔,讓他試試你的寶貝可以不?”
唐不二沒說話,讓到一邊。
張良走過去,敲了敲木樁。
聽回聲,是上好的木材。
呸!
張良一口唾沫吐在手心,搓了搓雙手,一拳打在木人樁咽喉。
木樁居然是活動的,受力轉動。
張良往前一個踉蹌,胳膊肘一樣插在木樁上的棍子,敲在張良的身後。
張良踉蹌了兩米多遠,苦哈哈的捂著後背,甩著手,“小主,疼!背疼,手也疼!”
“少在這丟人現眼。”
趙敏不怒而威的一眼過去。
張良忍著疼,低著頭,不敢吭聲了。
趙敏說:“五年前,黃金丟失,死了一十八名精銳暗探。您下了困龍獄,我從此一步一個坑,被打入冷宮,芷柔被髮配天香會館。”
唐不二說:“就算我出去,沉冤得雪又如何?死的人終究活不過來了。芷柔大學畢業,我讓她去上班,創業,做生意,她不願意過普通人的生活,這是她自己選的路。”
“永春至簡,至靈,至威,至猛,師太有殺心,為報仇所創。如果沒有恨,沒有怨,沒有不甘,即便您五年如一日,天天打木人樁,您的永春也練不到這個地步。”
趙敏站起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