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噸黃金怎麼回事？”
“五年前，龍都六大豪族之一岳家，被我查實，鐵證如山。審岳家主，審出來了十噸黃金的藏匿地點。負責去運黃金的就是唐芷柔的父親，唐不二。所有人被殺，只有唐不二一個人活著回來了，但黃金丟了。”
趙敏回憶著過往，“唐不二自己都不知道他去運的是黃金，只有我和唐芷柔知道。”
“不是你，那不就是唐芷柔？”
“不知道。因為暗龍辦砸了這件事，還一次死了十幾名暗探，暗龍內部人心浮動。接下來，我又碰到了一個又一個坑，直到我被大嫂陷害打入冷宮。”
趙敏往事不堪回首的睜開眼睛，“我被打入冷宮，唐芷柔被髮配天香會館。暗龍四分五裂，形同虛設。”
“事情千頭萬緒，一團亂麻，不過我不著急，從源頭一步一步的來。”
“陷害我的趙夫人第一個死了。這天下有幾個人的身份地位比她高？她都死了，該著急的是那些坑過我的人。”
“我要讓那些坑過我的人，活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看著死亡一步一步向他們逼近。”
趙敏笑的開心極了。
張良偷瞥過去：“如果那些人不想死，就會想盡辦法弄死你。”
“我從冷宮那種看不到未來的地方爬出來？受盡了迷茫和痛苦，我怕什麼？”
趙敏笑容凝固，“你怕了？”
張良連連搖頭，“不……不，我不怕。我連趙大公子和趙二公子都敢斃掉，我怕什麼？”
“我很好奇，你明明怕的要死，為什麼要否認？”
趙敏又笑了。
張良低著頭不吭聲。
趙敏說：“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我可以給你一個億，並送你去域外。你可以拿著一個億，在域外過上左擁右抱的糜爛生活。”
“我去想辦法找唐芷柔。”
張良低著頭爬起來。
趙敏笑得前俯後仰，“這是你自己選的，以後別後悔。”
張良低著頭走出幾步，卑微的回頭，“我不會後悔的。她說的對，我一個社會底層的小保安，蟻民，身份再什麼變，自卑，猥瑣，怯弱早刻入了我的靈魂。我改不了，也不想改了。我喜歡你，我願意給你們當狗，當奴隸。我承認，我就是一條卑賤低下的狗。”
卑微的吶喊聲不大，卻是來至靈魂深處。
趙敏短暫的失神，動容。
自信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活成了狗的人。